“嗯,我真的没事。”
辛澈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想瞭想说,“那你在这等著,我去给你买个巧克力。”
“不用”丁思渺忽然高声止住正要往回走的辛澈,“辛姐,不用麻烦瞭,我我不吃甜食。”
辛澈在那一秒,察觉出她的异样。
她静静地转过身来,目光探究式地打量起丁思渺,半晌,沉声说,“丁思渺,如果你有任何生理问题想隐瞒我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合作瞭。”
闻声,丁思渺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盛满瞭辛澈形容不出的凄凉感。
辛澈将车窗摇起,从后座拿出一个抱枕,拉开拉链。
抱枕没几秒摊开成瞭个毛毯,她抖落开,往丁思渺的身上披去。
冷气刚开没一会,车内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而即使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中,丁思渺依然需要裹紧自己,才能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她曲膝,紧抱住自己的小腿,蜷缩在副驾驶,像隻受惊的佈偶猫,双目不再明媚,而是失焦地望著玻璃窗上的某个光点。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辛澈谈不上有什么同情心。隻是她看著她的样子,恍然像是看见自己在医院时,也常常以这样的姿势,从黑夜坐到白天。
或许人总是容易受相似的人影响。
辛澈轻叹瞭口气,没有催促她把事情交代清楚,静默地坐著,一手将毛毯拉抻,盖过她的脚面。
很久之后,
丁思渺才开口道。
“辛姐,我有恐慌症。”
这个病症,辛澈并不熟悉,不过听名称,应该是心理疾病的一种。
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谈不上意外地说,“看你这样子,我猜到可能是和精神方面有关。不然不会突然行为就不受控瞭。”
丁思渺没有立刻回话,她似乎在下一种决心,片刻后,丁思渺看向她,嗓音干哑道,“我一直在服药平时表现都和正常人是一样的,隻是偶尔如果碰到瞭一些让我情绪闪回的事情,我就会就会惊恐,紧张,心悸”
辛澈听著她说和正常人一样。
忽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抿唇,回过头来看她,“所以有什么事会让你情绪闪回?“
“遇到水的时候。”丁思渺头歪向一侧,略带疲惫地搓瞭搓眼皮,低声说,“像今天这样,突如其来的水柱,会让我感到害怕。”
“下雨天呢?”
“雨天几乎不能出门。”
“湖边,海边也不能去?”
“是的”
“那你日常洗澡,喝水,都会害怕?”
丁思渺轻轻地摇头,“那种程度的不会。不过洗澡,我隻能淋浴,不能在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