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今天就到这,有事电话联系。”
两人礼貌道别。
咖啡店门前没有停车位,辛澈将车停在街角处,见丁思渺也要往同一方向去,辛澈问,“要不一起走一段?”
丁思渺没有拒绝。
热浪追在她们的身后,仿佛滚出茶壶的沸水,迅速汽化,紧接著在皮肤上留下一条短暂的汗印。
一段路,她们谁也没有主动想要开口说话,就这么安静地走著。
丁思渺比辛澈要高一些,步伐却没有那么快。辛澈为瞭能和她并肩行走,按压下两腿频率,以一种散步般悠闲的节奏,不远不近地同她保持著距离。
走到岔路口,恰有一辆洒水车驶过,丁思渺在外侧,没有来得及避开,水雾高高落下,湮灭瞭热浪,同时也打湿瞭她的发丝。
“啊”她惊呼一声,脚步顿瞭下来。
辛澈转头,“怎么瞭?”
手裡还握著那份演出合约,丁思渺发间低落下的水珠,在封面晕出斑驳。那块斑驳慢慢扩散开,丁思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忽然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
辛澈看瞭眼她,又看向她手中,放下肩包,从内裡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丁思渺。
“没事,隻是封面湿瞭一点,擦一下就好瞭。”
伸出的胳膊被阳光烤炙,半晌,没有人回应。
丁思渺如同被定住瞭一般,出神地愣在原地,胸膛起伏,一下,一下,幅度逐渐变大。
辛澈察觉到她的异样,眉稍稍拧起问,“你怎么瞭?”
回答她的仍是沉默。
辛澈疑虑顿起,拿著纸巾的那隻手,下意识触碰到她胳膊,“你没事”
“别!”
关切的话还未说完,丁思渺一下又像魂归瞭似的,蹭地弹起,躲闪开辛澈的手,“别别碰我”
辛澈手被推到半空,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停滞在那,她怔住,看丁思渺猛地往后退瞭一步,低垂著头,指甲死死抠住自己的大腿,似乎是想要控制住什么。
“你?”
“辛姐我我没事。”丁思渺原本就沙哑的声音此刻更哑得不像话,她呼吸越发加重,两颊随之也起瞭红晕。却不似是被热气熏蒸,而是如同一个缺氧的人那样大口地想要汲取足够空气。
“你这样看著可不像没事。”辛澈收回手,定定凝住她道,“你到底怎么瞭?”
“一点老毛病”丁思渺咬紧唇,努力挤出一个笑,“以前为瞭演出,经常节食,落下瞭低血糖的毛病。站久瞭容易头晕没什么的,很快就会好。”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