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姐,所以你受伤后就没有办法继续花滑瞭是么?”许轻轻问。
“花滑啊”辛澈念瞭句,眼睛无焦点地落向一处,似回忆,又似在自说自话,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瞭,我早就忘瞭。”
是的,她早就已经忘记瞭。
“诶好可惜啊。”许轻轻默默感叹瞭句。
辛澈没有应声,遥遥眺向远方。
窗外,风雨飘摇,有一片树叶被强风卷起飘零在空中,无处可归。它飘著,飘著,最后摔落到地面,被人踩踏过去。
临近五点半,天已经全黑透瞭。
办公室有人陆陆续续地下班离开,而辛澈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许轻轻经过她办公桌前,颔首打瞭个招呼。
经过之前的交谈,许轻轻开始对辛澈有瞭改观,或许也是出于对她过往经历的一点同情,她觉得辛澈并不像他们口中那样不好相处。她提瞭提气,走到辛澈身边,柔声问,“辛姐,还不回去么?我看雨越下越大瞭,等会开车不安全。”
辛澈回眸,“我还有些事没做完,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哦好。”许轻轻见状说,“那我先回去瞭,办公室就麻烦你关灯咯。”
“嗯。”
室内人散后,辛澈坐瞭会,然后起身,绕办公室转瞭圈,确定人都走干净瞭。反手将门关上。
她坐回座位,取出抽屉中的折刀,塞进短靴中,然后将身子半掩著,拨通一个号码。
“您好,这裡是“鳍”日式料理订餐热线,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你好,我预定一份三人套餐外带,另加一份生鱼切片。”
“好的,那请问是需要外送还是自取呢?”
“自取。”辛澈预估瞭时间,说道,“我大概晚上九点前到店,你帮我打包好。生鱼片另外包装,谢谢。”
“好的,请问怎么支付呢?”
“转账。”辛澈说,“收银条先不要开,等我到店时再给我。”
预定完成,辛澈登陆进自己的手机银行,查看瞭卡裡的馀额。
这张卡内的存款是她三年来的工资结馀,无论是顾明成还是她的父母,都不知道有这笔钱的存在。
辛澈工资不高,每月能馀下来的钱有限。
先前她动用瞭三分之一付给瞭调查顾明成的人,还有两万多给瞭谢司珩作封口费。现下户头隻剩不到四万。
四万块,远不够支撑她要做的事。
如何去获得更多的钱,如何能知道顾明成到底有多少资産,这是她首先要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