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利。”
“多少?”刀疤男不自觉音量高道,“两成?你吓我哦!满行打听打听,也没一个人敢开口要两成的。”
“那你找别人做。”谢司珩不再和他浪费口舌,转身要走,刀疤男止住他,想瞭又想,一咬牙说,“行吧行吧,两成就两成!多久能交货?”
“一个月。”
“二十天行不行?”
“一个月。”谢司珩定定地说。
刀疤男见拗不过他,咽口唾沫说,“行行,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明天就让人把料送来,你可别晃我。”
谢司珩没接话,说,“先付一半定金。”
“哪有这规矩?”
“规矩是我定的。”谢司珩轻描淡写地说。
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刀疤男在这行也有些年头,从没见一个人活都没干就豪横地要钱。他被气得额头上疤都跟著跳,可气归气,事儿还得办,最后隻能忍瞭下来,啐瞭句,“死横仔啊,你还真是死横!”
送走刀疤男,谢司珩锁上门照原路返回瞭后巷。
一门之隔,仿佛隔开的是两个世界。
一个沉寂安静,一个光怪陆离。
他站在那门前,理瞭理领口,呼吸间嗅到自己的汗味,酒精还有烟草弥漫的味道。
那味道融杂瞭太多浑浊,他厌恶,可又不得不忍受下来。
他深深吸进最后一口户外的空气,推门,往浑浊裡走去。
夜已深,舞池正是最热闹的时候,dj卖力地嘶吼著,台上台下不少妖娆躯体扭动,谢司珩别开眼,皱眉,一步步往楼上卡座走去。
走到中途,撞见领班,领班一把拉他道,“哎,刚跑哪去瞭?打你几个电话不接。”
谢司珩编瞭个理由,“吐去瞭,手机没带。”
领班看瞭看他,“吐干净点好,后头还有两场呢。哦对,正好王姐来瞭,点名要你去,你好好表现啊,看今天能不能再卖她两套黑a。”
“知道瞭。”谢司珩应下,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王姐算是他的恩客,人豪爽,开酒开得十分大方。她对谢司珩有意思,在场的都能看得出来。
领班暗戳戳提点过他,“你现在趁年轻,还有个大学生身份,有多少姐姐就爱这款,不如找个人傍著,总比你没日没夜地陪酒好。”
谢司珩笑笑,眼尾挑起说,“我也想啊,可我肾虚。软饭吃下去,硬不起来。扫瞭姐姐的兴怎么办。”
领班呷瞭声,暗想,看著挺猛的啊,年纪轻轻怎么就肾虚瞭?
回到包房,桌边已经围瞭一圈人。
有王姐的客人,还有谢司珩几位“同事。”
清一水的年轻男人,有的化瞭妆,有的没化,身上穿的是同他一样的工作制服。
黑衬衫,黑西裤,胸口别块名牌,印著他们的花名。
王姐看到谢司珩来瞭,忙放下揽住另一个男人的手,对他招呼道,“哟,小五来啦,快来坐快来坐,姐姐就等你呢。”
小五是谢司珩在这裡的花名。
她推瞭推身边的男人,男人自动让瞭个位,王姐又拍拍自己腿边,等谢司珩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