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这么说,跳蛋最能通往女人的心瞭。”辛澈觉得那话狗屁不通。她扬手,想推开他坐起,谢司珩却突然扯住,将她指尖放在齿间咬瞭口。
辛澈一诧,横眉冷对著他,谢司珩笑得荡然,
“师母,别误会,我对你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性致。况且,肉体占有对我来说,太无聊瞭。”
言外之意,他想占有的不仅仅是那副躯壳。
他要占有她的精神,汲取她的灵魂,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这远比侵入她更有意思。
辛澈对他的意图毫无反应,她提膝压住他的肋骨,揪起他的领口,淡漠地说,
“试试看,谢司珩,你有胆量就试试看。”
昏暗的夜,霓虹勾勒出这个城市最颓靡的模样。
在一条看不见头的后巷裡,谢司珩提瞭隻酒瓶,推门而出。
身后夜店激烈的鼓声还在持续,他摇摇晃晃撑著脑袋,走到墙边,一阵干呕。呕到胃液反酸,才把被灌入口的酒都吐瞭个干净。
夜场上班时间是十点到凌晨五点,这才刚过去一半,谢司珩的酒量不算好,所以他必须找个空当出来,把酒吐瞭,才能应对下场的客人。
吐完之后谢司珩脑袋稍微清醒瞭点,他靠墙半蹲著,缓瞭缓,刚要起身,一抬头,就看见巷子深处有个人影走过来。
来人走到他面前,夹著烟,五个指头缺瞭一隻,其馀四隻都带著硕大的金戒指,笑眯眯凑过来,吐瞭口烟说,
“死横仔,你让我好找啊。”
那人口音一听就是广东那片的,蹩脚的普通话听得谢司珩又是一阵头晕。
他强忍著,眯起眼睛,半晌,哑声问,“谁介绍你过来的。”
“当然是刘老板啦。”那人舔牙,笑笑说,“刘老板夸你手艺好,特地跟我介绍瞭你,怎么样,我这儿有一笔大生意,有没有兴趣?”
谢司珩挺起身,站到光亮处,看清瞭他的长相。
他脸廓且方,油腻反光的额头上有道浅白的伤疤,看上去像是道刀疤。谢司珩打量他几秒,又看瞭看周围,见无人,招招手说,“你跟我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瞭种不容商榷的劲。
刀疤男顿瞭顿,把烟灰弹开,缩著背,跟在他身后,转角走向瞭另一条巷子。
走到巷子中段,谢司珩抄小道,从台阶下去,走几步,停在瞭一扇矮门前。
他低头摸瞭一会,才从口袋把钥匙摸出来,开门,走进去,按开瞭室内的灯。
灯亮,刀疤男勾著脑袋挤进去,发现这是一间半地下室。
室内正中放瞭个长工作台,台上散开各种材料,还有一台切割机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