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查你?”辛澈好笑地看著他,
“你这人最缺的是钱,隻要来钱快,什么见不得台面的活都会做。”辛澈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卡,划过他脸边,“卡裡有两万九千八百块,足够用来当你的封口费。收瞭钱,把嘴给我闭牢瞭。别忘瞭你还是顾明成的学生,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你想想看他会不会让你顺利毕业。”
“毕业?”谢司珩哼瞭声,牙缝刮出句,“你当我会在乎那张纸?”
“是,你当然不在乎。”辛澈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你以后会在这行混不下去。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再被切断人脉。我看你恐怕是连假画的活都会接不到。不过没关系,你还有一副皮囊,继续回夜场转行卖身也行。”
“反正卖什么不是卖呢。你说是吧,谢同学。”
没有掩饰的,带著嘲讽的语气,锋利地扎在谢司珩的自尊心上。
羞辱,谁不会呢。
辛澈不掩鄙夷地斜视著他。
眼看谢司珩的怒气快要从眼裡迸出,辛澈觉得一阵畅快。
然而在短暂的对峙后,他却很轻地笑瞭声,像是轻松推挡开瞭辛澈的讽刺,恢複到往常模样。
“是。老子就是爱钱。”他沓著眼皮,满不在乎地接过那张卡。
“你知道就好。”
辛澈松下一口气,对谢司珩伸手,“把戒指和项链还我。”
“项链?什么项链?”谢司珩眼珠转瞭圈,咧嘴笑道,“哦你说那条带钻的项链?”
“不好意思师母,我卖瞭。”
辛澈心中一诧,“你卖瞭?”
“对啊,卖瞭。你知道的,我这人最爱钱,捡到的东西,当然转手就卖瞭。”谢司珩轻捏著卡片,在指尖转瞭圈。
“你卖瞭多少钱?”辛澈问。
“八千八。”他随口编瞭个数字,“这价格挺吉利的。”
“好。”辛澈压住火,冷声说,“八千八,加上我给你的钱,拿上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她狠狠推开谢司珩,起身要走,谢司珩突然长腿一迈,重新挡在她面前。
背著光,他的脊背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挡住她的去路。
辛澈警觉瞭起来,手摸向口袋,摸出来前准备好的那把折迭刀。
“你还要干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
谢司珩弯腰,眼眨瞭眨,故作诚恳地说,“师母,怎么办,你开的价好像不够堵我的嘴。”
“所以呢,你想你勒索我?”辛澈微微眯眼。
“算是吧。”谢司珩笑得坦荡,“我可没说,光是钱就够收买我。”
他伸手,搭上辛澈的左肩,那指腹粗粝的茧摩擦在她的皮肤上,硌得她毛孔生出一层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