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辛澈拒绝道,“不用。”
那人一愣,转而说,“也对,不打草惊蛇是好的。而且男人出轨都会有点愧疚感,你也可以在这段时间想想怎么利用他的愧疚,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愧疚感?”辛澈淡淡地说,“愧疚感是有良心的人才会有的东西。”
那人不知为何,接著又说,“其实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跟踪,顾先生对那女人或许隻是逢场作戏,男人嘛,出轨无非就是两种心理”
“停。”辛澈不待他自居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继续帮她分析,便出声打断瞭他。
“男人为什么出轨,那是心理学该研究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辛澈说著,掏出一迭现金给他,“收好你的钱,做好你的事,等我下次联系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瞭。
那人先是微怔,继而点瞭点桌上的钱,环看四周无人后,转身把钱塞在裤子后口袋,悠悠地想,难怪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看这女人狠起来,都能亲手把男的掘瞭墓。
第二个星期三,下午两点。
辛澈准时出现在那间酒店。
房间是谢司珩定的,远在十八层靠近角落的一间,辛澈走进时,他已经在那等著瞭。
“师母好啊。”他翘腿,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昵著她。
辛澈不言语,一步步走进来,站定在他面前。
谢司珩后仰,两臂撑在松软的床垫上,就这么玩味地看她。
午后的阳光从百叶窗折射过来,照在他的脸上,明一道,暗一道。
辛澈看得生厌,走过去,刷地拉起窗帘。
短短几秒内,谢司珩从床边起身,逼近瞭过来。
辛澈倏然回头,再度闻到瞭他的气息。
“我以为你不敢来呢。”他一手插兜,叩著下颌,俯视著她,眼尾上挑道,“看来师母是真的很怕被顾老师发现啊。”
“别用这个词叫我。”辛澈厌恶地回看过去,“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谢司珩似乎很有兴致地和她打起哑谜。
他勾起唇角,肆无忌惮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目光慢慢地,掠过她的脸,脖颈,胸口,还有腰肢。
他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也不避讳自己眼底的欲望。那目光仿佛就是他常用的刻刀,一层一层的,想把她剥个干净。
他以为这样的目光能挑衅到她,然而她安静地任他看著,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谢司珩,二十一岁,早年间父亲是做建筑行业的。傢境殷实过一阵,后来,因为投资失败,欠下债务跳楼自杀。那一年你刚满十四岁。你爸爸去世之后债务仍然没还完,你为瞭挣钱,做过游戏代打,做过夜场酒保,当过枪手,哦,还有最主要的”
辛澈刻意顿下,“帮地下工厂仿制赝品。”
谢司珩闻言,面色微变,唇线紧绷瞭起来,
“你找人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