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的二公子罗正,人如其名,正直善良。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此,没少给卫国公惹祸,几次惹恼了卫国公,差点逐出家门,幸好妹妹罗烟跪下来求情,才勉强放过。可赵子楠就喜欢罗正这样的性格,欢欢喜喜的嫁了过来,日子过得倒也和和美美。那些都是题外话,且按下不表。罗烟大婚的这一日,贤妃娘娘亲自来送义妹出嫁。这贤妃娘娘罗筝,是从卫国公府出去的。当朝皇帝特准她来为义妹送嫁,是卫国公府无上的荣宠。这权倾朝野的卫国公府风风光光的嫁女,晋国公府风风光光的娶媳妇,而且是大公子和小公子同时娶媳妇。这都是后话,也按下不表。宾客们在外面道贺,罗烟实在饿的不行了,就想掀开盖头找吃的。“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小丫鬟流萤忙拉住她的手,“这到了晋国公府,你可长点心吧。吃的这样圆滚滚,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见了,不得笑死。”“我告诉你哦,要是嫁到晋国公府会挨饿,我就不嫁了,我要悔婚!”罗烟管不了那么多,一下子掀开盖头,左找找,右找找:“不对,是逃婚。”找来找去,只找到些花生、大枣之类的,她把这些东西扔在榻上,蔫巴巴的像个霜打的茄子。不能吃肉,让她很惆怅。她在想,要不要逃出去吃点好吃的呢?这晋国公府也太小气了,什么都没有。最后,她恨恨的跺了跺脚,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抬脚就去开门。“小姐,小姐,使不得呀!”小丫鬟流萤赶忙拽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小的年纪,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重的龇牙咧嘴。“你要逃到哪儿去?”就在流萤死死拽住罗烟不让她走的时候,门打开了,一阵香味传来,扑进罗烟的鼻孔里。“叫花鸡?!”她一下眼冒精光,扑过去要抢秦泊手里的荷叶包:“哥哥,还是你最好。”“从今日起,你要改口唤夫君了。”然,秦泊把荷叶包往身后一藏,笑笑的看着罗烟:“不改口不让吃叫花鸡。”“夫君。”罗烟眼巴巴的瞅着秦泊手里的叫花鸡,咽了咽口水:“我饿了。”一声夫君,秦泊的心就软了,他把叫花鸡递给罗烟,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还帮她擦嘴角的油:“饿坏了吧?”“饿得我都前腔贴后腔了。”罗烟嘴里塞着一只鸡腿,把另一只鸡腿递给看着她手里的鸡流口水的流萤,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哥哥,这礼节太繁琐了,好在我只嫁一次。不过我在想,这要是再嫁,还是这些礼节吗?”“再嫁?你还想再嫁?!”秦泊有些生气,一下子站起身来,一把把夺过罗烟手里的鸡架:“以后再动这样的念头,就休想吃叫花鸡。”“哎呀呀,夫君,夫君,我的好夫君。”撒着娇,扯着秦泊的袖子,罗烟的眼睛盯着那鸡架,就没离开过:“我再不敢了。你看我肚子都饿得瘪瘪的了,让我吃嘛。”秦泊受不了罗烟的撒娇,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我可怜的娘子。”丫鬟和小厮一见这两个人开始亲昵,马上退了出去。谁能想到,大婚当夜,新房里鬼哭狼嚎的,罗烟抱着自己的枕头,看着被踢下床榻的秦泊,警惕的一直蹬腿:“我要自己睡,我一向都是自己睡的!你看看这床榻这么小,容我一个人都够呛了,怎么容得下两个人嘛!”秦泊很无奈:“你是我的娘子了,我们自然是歇在一处哇。”“不要!我要自己歇着!!”罗烟声嘶力竭的吼,沾满了叫花鸡的油手乱挥着:“哥哥欺负人!!”就这样,新婚之夜在罗烟的闹腾中过去了。第二天一早,秦泊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将经过他们房门的弟媳陈君卿吓了一跳:“兄长这是怎么了?昨夜家里来贼人了?!”秦泊无力的摇摇头:“比贼人更可怕。”陈君卿瞪大眼睛:“什么人?”“你嫂嫂。”指了指屋里,秦泊的眼皮都在打架。陈君卿往屋里瞅了瞅,掩着嘴笑。“什么贼人?贼人在哪儿?” 罗烟从屋里出来,探着身子左瞅右瞅。“给嫂嫂请安。”大婚第二日,罗烟和陈君卿在晋国公府见了面。罗烟看着面前这个温婉可人的美人儿,挡在她面前:“听说你差点成了我的情敌?”“嫂嫂说笑了。”陈君卿垂下头去,给罗烟行了一个礼,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格外的甜美:“我原本就与二郎互相爱慕,爹爹不知情,要我嫁给大公子。所以我想了个主意,让嫂嫂在大街上闹那一场,这样,既成全了哥哥嫂嫂,也成全了我与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