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骗,是善意的谎言。”陆亭一本正经地回答。现在是中午,学校订的是明天上午飞京都的机票,由龙嫣带队。现在是让他们先回去收拾东西。从多媒体教室把书包拿上,两人出了学校,在车上,许瑟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会去京大学医吗?”陆亭在理耳机线,闻言抬了一下头:“大概吧。”京大医学院在国内算是顶尖的了,京大的医学江大的金融,海大的设计川大的水利,这四个学校的专业被称为是国内四大顶流。“我听说京大医学院的帅哥美女可多了。”许瑟身子前倾,趴在前面座椅的椅背上,侧头朝着他这边。陆亭把终于把耳机的结给拆开了,他把耳机插上,塞了一个到许瑟的耳朵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听课。”陆亭点了播放,耳机里传来贺天润那标志的尾音拖得老长的声音,“函数这一类的题啊,首先咱们看看它能不能求极限”这是贺天润想出来的好主意,他怕他走了之后,许瑟和陆亭就不学习了,于是提前录了音,逼着他们听。------题外话------何政:明明说好考京大的,结果俩人愣是一个都没报京大,骗子。原谅我行不行?亭哥?许瑟听着听着就犯困了,眼睛一眯一眯的。她揪着耳机线,跟陆亭商量:“听歌好不好?别听这个了。”“不行,你函数有点弱。”他想了想,劝道:“快考试了,多听听有用的。”“可是我听着困啊,我待会儿要是在车上睡着了怎么办?”贺天润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催眠,上课的时候,要不是陆亭一直拉着她不让她睡,她估计能从早睡到晚。她的手缠着耳机线,打着圈圈,一用力,陆亭耳朵里那个耳机就被她给扯了下来。许瑟高兴了,把自己耳朵里那个耳机也扯下来。陆亭有些无奈地把耳机拿起来,解开缠在她手指上的耳机线:“听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他要重新给她把耳机塞回耳朵里,许瑟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别听这个了,听歌行不行?亭哥?”陆亭手一抖,抿着唇看她。许瑟眼里全是戏谑,挠了挠他手心:“亭哥,傻了?”“别闹,”陆亭把手往回缩了一下,“听什么歌?”“despacito。”陆亭搜索歌曲的手一顿:“西语歌?”“嗯,”许瑟弯着眼笑,“这首歌醒神。”陆亭找到这首歌之后,把耳机给她戴上,手机反过来放在腿上。前面还好,歌词都还算正常,直到听到那句“ierodesnudarteabesdespacito(我想用吻慢慢地将你的衣衫褪去)”,陆亭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他把手机拿过来,点进去看了眼后面的歌词。许瑟正听得起劲,歌声忽然一停,她不解地望过去,刚好看见陆亭泛红的耳根。“怎么不听了?”许瑟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陆亭瞪了她一眼,只是他红着脸,瞪起人来毫无杀伤力,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可爱。许瑟直起身,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的耳根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亭哥,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的啊。”陆亭:“闭嘴。”“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许瑟勾着唇,“那我给你唱歌吧。”“嗯?”“despacito,ierorespirartucuellodespacito。(轻轻地,我想贴近你的颈边轻轻地呼吸。)”还是刚刚那首歌里的词,陆亭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许瑟!”许瑟无辜地眨了眨眼,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不逗你了。”刚好车也快到站了,许瑟拿着书包起身:“走吧,回家。”接下来一段路,陆亭跟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她身后,就是不跟她并排走。许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狠了一点,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归结于陆亭太纯洁了。她以前跟温嘉逸他们开黄腔的时候,可比这黄多了。但是想着人家好歹是好学生,跟他们不一样,许瑟又觉得有点过了。她停下来,想等着陆亭跟上,结果她一停,陆亭也不动了,跟她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像是防备什么病毒一样。许瑟有些无奈,她走回去,乖乖认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黄腔了,原谅我行不行?亭哥?”见他没什么反应,许瑟又继续喊他:“亭哥亭哥亭哥?”------题外话------despacito是一首西班牙小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