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与感情能否升华与持续,毫无关系。楚喻臻笑起来,站起身走到薄净洵身边,黑色波浪卷发垂落在她耳边,连带着楚喻臻低柔的声音:“我这几年很忙,顾不上找你,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我现在回来了,那个时候不能说的不能做的,现在都可以了。让我补偿你,也让我实现愿望,好不好?”楚喻臻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成熟女人的风情和韵味,再加上说话时不但悠缓温柔,还微微地拖长尾音,声调略微上扬,妩媚撩人。可此刻听在薄净洵耳中,不知道为什么无端地感受到一分轻浮的味道。这是一种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味道。她很快站起身往侧边退了一步,眉眼的淡漠凝成冰,“楚小姐,请自重。”“净洵……”楚喻臻不得不站直,佯装委屈地笑:“你要气到什么时……”“我已经结婚了。”薄净洵打断她,看到她眼中的惊诧和痛楚,不忍地别开了视线。“你在骗我……”楚喻臻下意识地说,笑容却不再那么明亮,“我只是走了三年而已,而且我没有说我要离开你……净洵,生气也不该这么骗我。”她伸手想要去拉薄净洵的手腕,薄净洵见状再度后退,她的手只能顿在半途。“我没有骗你。”薄净洵捏了捏手上的盒子,坦然道:“我今晚就是为了我太太来的,想给她挑一个生日礼物。”虽然跟卫以牧的协议中,明确规定着她们可以自由发展各自的私人关系,在协议期内如果有了真正的恋人,可以结束这段协议婚姻,但薄净洵完全不觉得这个人会是楚喻臻。当初楚喻臻可以为了更广阔的天空,而忍耐对她的情意,那么即使她们在一起了,楚喻臻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将她们的感情放在后位。她不能妄言这样是对是错,只能让自己的生命之路不再跟楚喻臻交汇。楚喻臻慢慢地收回手,抱紧双臂,神色脆弱又不敢置信,“……我不相信,才不过三年而已。”薄净洵轻抿着唇,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掌心向外。她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楚喻臻错愕地看着那枚戒指,她刚才满心都想着如何将那段暂停的关系按下续播,却没有留意到薄净洵戴着结婚戒指。她们今天的相遇是偶然,没有必要提前伪装。她摇着头,脸色发白,想要上前去握薄净洵的手,又想起薄净洵的抗拒,顷刻间便红了眼眶:“怎么会……明明只有短短三年而已啊,过得那么快,怎么就会结婚了呢……她离开的头两年完全与国内影视圈隔绝,专心地上课学习,第三年去拍了学成后的第一部戏,将自己蜕变后最新鲜的成绩贡献给荧幕。如今终于能够停下来,她想要休息,想要喘口气,想要回到曾经温暖的怀抱。可当初跟她说好以后也想在一起的人,怎么就有了别人。楚喻臻向来明艳照人,此刻却连话音都脆弱极了。薄净洵不忍再看一眼,只能别开脸沉着语气道:“三年不是三天,说不准的事情太多了……你多保重身体,我先走了。”她握紧手里的盒子,不再停留地转身离开。她们曾经那样合拍,就像楚喻臻刚才说的一样,连灵魂都契合,但她无法留在那里听楚喻臻继续说。她不会改变决定,可她不忍心看着一贯犹如高坐云端的女人,此刻如同跌入了尘埃里。回家的车上,薄净洵默声不语地看着车窗外,言知夏想要问一问发生了什么,薄净洵始终都没给她机会。到了家,她把一路上都捏在手里的黑色方木盒藏好才进门,却发现卫以牧并不在家。进了房间关上门,薄净洵背靠着门良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把装着胸针的盒子放到桌面上,坐到床边拿出手机,她跟言知夏还有唐之棠三个人的小群里已经炸开了。【言知夏:卧槽,我是真想不到这样都能遇到楚喻臻!】【言知夏:绝了卧槽,我要知道我肯定不让老薄去啊!】【言知夏:卧槽了,她还拉着老薄去餐厅待了一会儿,她这操作问题很大啊!】【言知夏:卧槽!而且客人都在展厅里,餐厅压根没人!】【言知夏:她会不会对老薄用强啊卧槽!】薄净洵往上爬着记录,一溜的“卧槽”,她头疼得按了按额角。唐之棠这时候发了一句:“你别跟净洵说太多,她会处理好的。”薄净洵把垂下的碎发往耳后别,打字道:“她只是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她的信息刚发出去,言知夏连忙问道:“姐妹你没事吧?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