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头发做造型、化妆、换衣服后,一阵狂奔来到一楼,深夜的酒店大厅哪里有叶亦的影子?我这才想起,他以为我还住在家里。
这对苦命鸳鸯天寒地冻终于见到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一刻了。
我早点好了一壶热茶,坐在酒店大厅里等着。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一股寒气从身后袭来,紧接着,两条胳膊将我从身后圈住,把我整个上半身紧紧搂在怀里。
我回头望去,刚要唤他的名字,嘴唇早已被他含住了。
许是在雪地里等的太久,他的嘴唇冰凉,但胸膛却是暖的。
我们唇舌绞在一起,如冰与火的交融,很快,他的嘴唇就被我暖热了。
良久,大概终于意识到我们身在大庭广众之下,叶亦这才放开我的唇,两人又静静地相拥片刻,他终于松开我,却抓住我的右手,绕过我走到我的正对面。
叶亦的确穿得很厚实,厚厚的黑色过膝羽绒服,头上还戴了一顶深蓝色的毛线帽子,一副学生打扮,我这一身精心收拾过的装扮衬得他越发年轻。
他在我对面坐下,我慌忙给他倒了杯热水,内疚地说:“我在酒店住了两个星期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怎么会住酒店?住得惯吗?”他用闲着的那只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另一只手还跟我的手痴缠在一起。
“还行,主要是绿光森林的项目合作伙伴在附近,开会起来也方便。”
叶亦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发,叹了口气说:“谁叫我的袅袅这么热爱工作呢。”
我脸上绯红,问他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声音里全是惊喜。
叶亦从羽绒服兜里掏出来一只水晶球,递给我说:“我说过下雪的时候陪你听歌剧的。”
我拿起水晶球摇了摇,雪花纷纷落下,音乐也跟着起来,竟然是《任我哭泣》的高潮段,我仔细看了看,隐约看出水晶球里相拥着的二人,是我跟叶亦。
“我”脖颈上有一个缓字纹身,身着淡蓝色运动泳衣。
而“叶亦”则身着深蓝色运动泳衣,轻轻地亲着我的脸颊。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在新闻上看到的照片,我就伸手往他怀里探去,想要掀开他的上衣看看腰间是不是也纹了一个缓字。
不过,手刚伸进他怀里,他的脸就蹭地一下红如火烧云,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颤,我哪敢再往他腰上去,怕给他撩得难以自持。
“我特别喜欢,谢谢你,叶亦。”
我隔空送飞吻,叶亦伸手抓住,放在了心口上。
叶亦又喝了两盏茶,身子暖热后,他就随着我上了十三楼。
深夜的电梯间很空旷,一趟电梯上只有我跟叶亦两个人。
他攥着我的手,似乎也很紧张。
我俩缩在电梯一角,看着那个红色不断跳动的数字从1慢慢变成13。
这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