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将士与乡邻放心,只要本王在肃城一日,便绝不允许贪官恶吏欺凌尔等!”听出这话音不对,前郡守彻底慌了,厉声道:“慎郡王,你是要违抗圣意吗?”李洵大义凛然道:“为了百姓,便是违抗圣意又如何!即使父皇降罪,本王今日也必要依律斩了你这酷吏及党羽,为百姓们报仇!”听到这话,许多百姓与厢军都感动不已,望向李洵的目光就像在看舍身救世的天神。“来人,将前郡守及其党羽拉出来,立即斩首!”厢军们立刻领命而去。百姓们大声欢呼起来:“郡王英明!”“郡王英明!”一时间呼声震天。很快,郡守的小舅子庞老爷以及师爷等人都被拉了上来。眼看事态发展至今,前郡守吓得腿都软了。他敏锐地意识到,慎郡王对皇帝并无畏惧之心,他真的可能会杀了他这个酷吏来拉拢民心。“钦差大人救我!”他连忙朝着蒋裕呼救。想到自己的职责,蒋裕赶忙上前道:“郡王!不可啊!身为诸侯王,您无权私自斩杀朝廷命官!”这可不是李洵要杀的第一个朝廷命官,事到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此人犯下滔天罪行,按照律法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父皇既然不愿与民张目,便由本王来!”说着,他看向那一百禁军,威慑道:“各位禁军将士,若尔等不愿为这贪官拼命,便后退一步不要干涉,否则,刀剑无眼,别怪本王无情!”说完,他便一挥手,刚才隐退到后排的弓箭手立刻上前,再次用弓箭蓄势待发地瞄准了各禁军士兵。禁军们与那前郡守无亲无故,而且一路所听,也得知这郡守恶行昭昭确实该死,如何肯为了他拼命。哪怕皇帝要责怪,那也是责怪慎郡王,他们这么多人,法不责众,即使受罚也不至于丢命。这般一衡量,许多人便识时务地后退了一步。人都有从众心理,同袍都退了,其他那些还在犹豫的自然也没什么顾虑了。所有禁军后退一步,蒋裕独木难支。前郡守绝望地发现,偌大的府衙,数万人在场,竟是没有一人可以保护他。看到厢军们那□□的雪亮刀锋,他吓得魂飞魄散。人,只有在真正死亡要来临的时候,才知道害怕,并且求生欲空前高涨。什么尊严,面子,权威,过往恩怨,都不如活着重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郡王饶命!郡王饶命!下官知道错了!”一边磕头一边急急地大声哭喊道:“求郡王饶了我,从今往后下官一定忠心为郡王效力,绝不敢再冒犯郡王权威,绝不敢再欺压百姓啊!”那头磕得相当真诚卖力。但这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他并非真的知错,就算知错,被他害死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复活。“斩!”李洵果决地命令道。负责行刑的厢军们,毫不犹豫地举起刀,砍向了前任郡守的头颅。与他同时被斩杀的,还有他的小舅子与师爷等人。看着身首分离的吴郡守,蒋裕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而百姓们却振奋不已,看到那几颗狰狞的头颅,许多百姓纷纷拍手叫好,还有人喜极而泣,只觉得大仇得报。阳钺率先下跪道:“郡王,肃城军民将永远铭记您的恩德,从今往后唯郡王马首是瞻!”厢军们立刻响应:“唯郡王马首是瞻!”这早就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声音了。如今厢军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通过考核进入护卫营,去郡王身边效力呢。入伍多年,他们受尽上官苛待压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随时接受官府派遣去干活甚至卖命,多少人苦不堪言。只有郡王来了以后的这段日子,他们才活得像个人。吃得好穿得好,有足额的军饷,没有人敢随意践踏他们。这样爱护他们的人不追随,难道他们还要追随从未管过他们死活的皇帝吗?百姓们受到鼓动,也跟着一起高喊:“唯郡王马首是瞻!”等到散去的时候,这些人依然心潮澎湃,彼此议论着刚才的事情。“真是痛快啊!皇帝靠不住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有郡王!”“对,有郡王庇护,看哪个贪官污吏还敢在肃城地界上作威作福!”“别人我不管,反正不管以后朝廷派什么官来,我都只认郡王!”“这话说得,如今这肃城上下,谁不是只认郡王!”“对啊,咱们可不管什么皇帝老儿,咱们只知道,是郡王给我们平了匪患,杀了酷吏,还减轻徭役赋税,让大家过上了安安稳稳的好日子!谁还不是只认郡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