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怎么解释?难道他能说道士发现了谢满庭身上的血阵,帮他解除了夺取生机的阵法?那身上也同样有过血阵的贺洲,会不联想怀疑那道士的真实身份吗?会不继续仔细问那道士具体是怎么解决的吗?会不跑去六道寺跟老方丈核实吗?会!这狗男人绝对会!只要有一点疑问,他都会跑去弄个清楚搞个明白。他现在都有点担心,这狗男人回头会跑去跟谢满庭问具体,到时候同样用指尖金光暴力破阵的手段被他知道,那他不就穿帮了吗?!关雎怔怔地看着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贺洲,一时无言。玛德,好想跳车逃跑怎么办?!这狗男人有毒!这坑底下有东西(倒v结束))在诡异的沉默中,贺洲挑了挑眉,“怎么?很难回答吗?”“看前面看前面!”关雎突然指着前方提示,一脸认真严肃,意图蒙混过关,“开车不说话,说话不开车!”贺洲转首看着前方认真开车,“你说,我能一心两用。”关雎见此蒙混不过去,只好否认三连,“不知道啊!不清楚啊!我怎么懂那个?你要是好奇,回头问问那个道士好了。”实在不行,回头他就把分身拉出来,同时出现在贺洲面前。他不信,到那时贺洲还能怀疑他什么。“哦。”贺洲这次倒是很好说话地没有追根问底,而是问,“那道士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也见见?”“你要见他干嘛?”关雎警惕地防备,并试图打消他这可怕的想法,“你个警察,难道还想搞封建迷信不成?”可贺洲丝毫没有被他劝退,“你不是说他有真本事吗?我想让他帮忙看看,从我工作证上提取下来的尸油是怎么炼制成的。我之前拿去问过六道寺的老方丈,和玄门里的其他大师,他们都说不知道。”他都这么说了,关雎哪还有推辞的理由?只好暗自心一横,牙一咬,“行!回头他来找我,我就帮你转达一下。”“好。”贺洲把车渐渐地靠边停下,“到了。”关雎转头看窗外,这才注意到已经到了六道山的山脚下。起身下车,跟着贺洲一起往山上走,“对了,在这里发现尤清,你们有没有去附近的六道寺询问过?”“问过了,他们对此表示毫不知情。”贺洲在前面开路,尤清被埋在人迹罕至的荒野处,一路过去杂草荆棘横生,似乎并没有路,需要人特意踩出来。关雎轻松地跟在后面,“这六道山附近到底有什么啊?怎么一要开发这里,就频繁出事?”这话说得走在前面的贺洲脚下顿了顿,让正拿出手机想打开地图看看这六道山究竟是什么风水宝地的关雎一脑门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嘭”地一下,都震得他脑门麻了一下。“怎么停下了?”关雎无辜地摸了摸额头,这狗男人是石头做的吧?这么硬邦邦的。被撞了一下的贺洲倒是纹丝不动,回头看到关雎额头都红了一块,再看了看他露出来的脸和手都细皮嫩肉的,顿时就有了他很娇气的看法,“你是在怀疑,这六道山附近命案频发,是因为有人在阻止政府开发这里?”“嗯。”关雎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样怀疑的,“合理推测不是吗?”贺洲想了想,确实算是有根有据,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为什么要阻止这里被开发?”“那我就不知道了。”关雎耸耸肩,“这就需要你们警方去调查了。说不定,这里还藏着一起惊天大案呢!”贺洲听得立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带路。因为这刚踩出来的山道崎岖不平,关雎跟上去的同时,一手继续低头打开手机看六道山的地图,一手揪住了贺洲身后的一小撮撮衣摆,以防摔倒。感觉到衣服被拉扯,贺洲回头就看见关雎低头滑着手机、牵着他衣摆走路的样子就像小孩子一样,别说多乖巧了,看得他心头发软,脸上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些。“你在看什么?”贺洲对此没什么意见,回头继续走,还下意识地把步伐迈小了些、把荆棘野草给踩平实了些。关雎头也不抬地回答,“看六道山的地图。”贺洲闻言不由问,“六道山附近这几起案子,难道跟六道山的地形位置有关?”“不知道啊!”关雎语气随意,“我就好奇,随便看看。”自从怀疑可能是有人在阻止这一片区域开发,关雎就猜测这里是不是潜藏了什么。可是,他在这附近一带查探过好几遍,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所以关雎就猜想,是不是这里本身就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