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说,似乎是王老太死后变成怪物伤人,但王家人却信誓旦旦说王老太已经被火化烧成了骨灰,就连官方的殡仪馆那边都确认他们确实烧过王老太的尸首。那烧成骨灰了,还能变成怪物对人一爪子掏心吗?这不可能啊!所以那凶手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而王老太的骨灰到底又为什么不翼而飞了呢?关雎想了想,想不明白转而问,“对了,上次我发现你工作证上面不对劲,你回去检查过了吗?可有发现什么问题?”说起这个,贺洲沉默了一下,才沉声道,“是尸油,被人给沾上了特别炼制过的尸油。”“尸油?!”关雎听得微惊,“你工作证怎么沾上那么阴间的东西?谁搞的?”“不知道。”贺洲摇头,“暂时还没查清楚。我工作证有时候会放在办公桌上,警局每个人都有可能碰到,甚至是打扫的清洁工。可我查看过警局里所有的监控,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那会不会是……”关雎想起贺家似乎又出现了邪门的事,“你在家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给沾上的?”关于这一点,贺洲也努力回想过了,“在我记忆里是没有的,除了……”除了他被贺樟取代的那段时间,他怀疑他那段时间的记忆是不完整的,毕竟他都忘了关雎不是吗?所以他不确定,贺樟有没有拿他工作证做过什么。但话到嘴边,贺洲猛然住了口,被人夺占了身体,这事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想说出来被口口声声社会主义好青年的关雎笑话。再说这种好似迷信的事,他一个官方公务人员的身份,也不好跟人说。可关雎却好奇地问,“除了什么?”贺洲微微摇头,“以前没怎么注意过,也不曾想到会有人在我工作证上动手脚,就一直没怎么在意它是不是时时刻刻在我身上、或者有没有被人触碰过。所以这根本就没法确定,我工作证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给触碰过。”“说的也是。”关雎微微点头,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寻常物品,谁会时时刻刻在意它的经历?“所以这事也成了一个悬案?”贺洲郁闷点头。“那你妈找我……”关雎一时嘴快差点说漏嘴,在贺洲疑惑看过来时赶紧纠正,“找我父亲的故交,该不会就是为了你这事吧?”贺洲听得有些惊讶,“我妈找你?!还有,你父亲故交?那又是谁?”这段时间没联系,关雎他又折腾什么了?总感觉他一个没看住,关雎就会搞事。“不是找我,是找我父亲的故交,一个道士。”关雎特意申明清楚,“你妈通过谢满庭留话,说是想找那个大师帮个忙,但没说具体是什么事。”“谢满庭?”贺洲莫名偏了重点,“这又关谢满庭什么事儿?怎么还把他给牵扯进来了?还有我妈找你,为什么要通过谢满庭?你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吗?”“都说不是找我了!”关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再次申明,“是找我父亲的故交!”这家伙,怎么老是无意中拆穿他的样子,惊得他心慌慌。“哦。”贺洲倒没怎么注意到这上面,被他反复强调,这才问起,“你父亲的故交?你父亲的什么故交?还是一位道士?怎么突然出现了?”关雎心累地从头解释,“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道士要下山,下山跑来找我……”“别念经。”贺洲突然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他帅出新高度的发型给撸乱了,“长话短说。”关雎抗议地拍掉他的手,“男人的头就像女人的腰,不能乱摸的你知不知道?”贺洲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收回目光时,还掠过他那劲瘦得特别漂亮的腰身,“现在知道了。”关雎整理好发型,才把那个「道士」对外公开的人设和来历,再跟贺洲大概说了一遍。说那道士原本在山上与世隔绝地修行,突然算到他父亲亡故才跑下来找到他,他才知道他父亲有这么一位故交。当时他还不信,以为是骗子来着。正好那会谢满庭想找这方面的人,他就介绍给谢满庭认识,想趁机看看那道士是真是假。没想到,那道士还真的把谢满庭的问题给解决了。所以,大概是听说谢满庭认识有真本事的大师,很多人就跑去找谢满庭打听大师的消息,这其中就包括他母亲周海澜女士。贺洲听得一连发问,“谢满庭有什么事需要找一个道士?他帮谢满庭解决了什么问题?那道士的真本事又是什么真本事?”关雎:“……”他都刻意避重就轻了,这狗男人为什么老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