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有些意外抬眼,原来只是让他帮忙传达信息找帮手?不是要劳他亲力亲为?“可你人活生生地活在眼前,我跑去「胡说八道」,确定不会被他当神经病抓起来吗?”关雎也是土生土长的土著,自然知道这世上的神鬼之道,可都是封建迷信。更重要的是,“万一他跑去跟现在的你核实,那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不会。”关于这一点,贺洲早就考虑到了,“我给你一信物,他会相信的。”这倒是让关雎好奇了,“什么信物?”贺洲报给他一个特殊网址和账号密码,让他登上去联系一个叫鹰眼的。并告诉他这网站的特殊性,千万不可对外泄露。关雎听得脸皮微僵,“这么秘密的地方,你咋就告诉我了?不怕被送上军事法庭吗?”他知道军部有些东西,战士们是宁死都不会透露出去的。贺洲垂首静静地看了怀里的人一会,然后微微笃定地一笑,“你有这般本事,怎么会贪恋俗权俗物?”关雎突然觉得这凶横的男人笑起来,让他看得挺顺眼的,“啧,你这是在用高帽子绑架我?”贺洲不置可否,“抱够了吗?”关雎:“瞧你这语气,好像我在轻薄良家妇女似的。”说完就嫌弃地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对了,忘了问你,那个冒牌货,可有什么可疑的行为?或者联系过什么可疑的人?”“没有。”贺洲这才把僵硬抬着的双手放下来,悄悄松了口气,“他表现得就像是个完全失忆的人,没主动联系过任何人。”如果有的话,他早就把这信息提供给关雎让他去查了。“那他还挺谨慎。”关雎沉思了一下,“看来你这事儿里面,估计还有乾坤。对方所图的,应该不仅仅是你的生命和气运,该不会还有你的身份吧?”在至高情报网有账号身份的人,这个男人应该不仅仅是个刑警而已。贺洲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隐晦承认,“嗯,我身份确实不容有差池。”其实他也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对方既然有那么大的能量换人命,想必身后的势力和人脉一定都不小。那他为什么都已经换命成功了,还不联系任何人呢?他这么拼命地伪装成他,在取信谁呢?所以,他才要关雎先去找他战友查那些事情,并不急着夺回身体拿回命。早在入伍最初,他就有随时会牺牲的觉悟。“看来这里面的水好深啊!”关雎明白了,顿时有点小郁闷,“上贼船了。”贺洲眼睛里渗出抱歉的笑意,“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他现在只能跟关雎联系上,他并不想拖累这个明媚张扬的富家贵公子。“没事,反正你付了报酬。”关雎摆摆手,往后一退,整个人就消失了。而贺洲也眼前一黑,醒了——因为他的身体还在睡觉。不过关雎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联系那个叫「鹰眼」的人。甚至连那个网站,他都没有去碰。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贺洲信任自己的战友,他可不信。他一点都不想暴露在人前。反正贺洲那些事情,他有的是办法去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因为碰了不该他碰的网站,被某些部门给监视上。所以关雎在第二日的白天,又提着果篮去看「贺洲」了。毕竟,这家伙才是所有事情的枢纽根源。这次对方主动朝他微笑,“我想,我们应该不是情侣吧。”“哟?”关雎挑眉,把果篮搁在一旁,施施然地在病床前坐下,“你这是准备渣我?”对方低低笑了一下,“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你应该不会在我车祸20多天后才来看我。而且,来看我没说两句话就走了。现在又隔了三四日再来,期间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说着,对方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觉得,有这样的情侣吗?”上次他只是被「关大少是他爱人」这件事给惊到了,再加上他急于掩饰自己失忆的事,才被关雎的思维牵着走。后来冷静想想,发现关雎撒的这谎一点都不走心,处处破绽,偏偏他还信了。难怪关雎当时戏谑的玩味那么明目张胆,估计就是在笑话他吧?这让他想起来就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他今天得找回场子。可关雎一点都没有谎言被戳穿的心虚和惊慌,非常闲适地扯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咱们是炮友啊!”“噗!”对方连同身体里的贺洲,当即一起被口水给呛到了,“咳咳咳……不要开玩笑了。”“不信啊?”关雎俯身凑近他跟前,蛊惑般地笑问,“要不咱们来场病床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