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吐着舌头在云娆身边坐了一会儿,忽然,它缓缓地弓下了腰,屁股垫起,表情紧了紧。
云娆瞪大了眼,声量抬高:
“坏汤圆!又乱拉屎!”
与此同时,别墅内。
靳泽再一次将vr眼镜摘了下来。
“等我一会儿,我去捡个屎回来。”
云深眼角一抽:“顺便吃点吧,不急。”
靳泽没理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云深就想不明白了,他妹妹是没手没脚还是捡屎不懂得戴手套?小时候挺勤快一小孩,怎么结婚之后,好像失去了独立生活能力了。
待到靳泽洗干净手回来,云深干脆也摘了眼镜,沉黑的眸子半眯着,悠悠地调侃道:
“你干脆给我妹当个腿部挂件吧,老实挂着,别下来了。”
靳泽挑眉:“好主意。”
云深好不容易消化了一点的肚子又被狗粮撑饱了。
其实,真要比黏人,云娆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只是胆子比较小,安安静静的,大部分时间不会表现出来。
他们两个,一个是呆呆的闷葫芦,一个是风骚的行动派,十分互补,当真算得上天作之合。
“还玩吗?”靳泽问云深。
云深抻了抻懒腰,有点困:“挂机狗伤我太深,我要上楼哭一会儿。”
两人在客厅分道扬镳。
云深来到二楼起卧区,在一排客卧中挑了一间朝南的,走进去,发现这房间还带了个不小的飘窗,窗外就是风景秀美的花园和青草地。
花园临近围栏的地方栽了一排香樟,葱葱郁郁,高大如屏障。
云娆站在树下逗狗狗玩。靳泽刚从别墅里出来,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瓶盖开着,等她什么时候转头过来,就递给她喝。
他们穿着颜色相同、款式相近的t恤,云深直到此刻才发现,今天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靳泽穿粉色的衣服。
饱和度很低的粉色,既清新活泼,又不显得艳俗。
他俩都生得很白,即便躲在树荫下,白皙的肌肤依然亮得晃眼。
对于无关紧要的所见所闻,云深的记忆力一向差。
可是,此时他望着楼下花园里的二人,却突兀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串画面,没有任何关联性,深埋在脑海中从未探出头的一段记忆。
那应该是个晴朗的初冬。
隔壁省地震了,容州震感强烈,校园广播的避难警报震耳欲聋,全校师生紧张而有序地从教学楼撤离到大操场。
没有人组织队形,各个班级的学生混杂在一起,只能勉强分出高一、高二和高三三个年级阵营。
那天的天气虽然寒冷,阳光却和今天一样,透亮晃眼。
高三学生们聚在操场的最外围,云深心眼贼大,逃命的时候还不忘带一本错题集。
只不过,他始终没顾得上看。
云深虽然自己不怕死,也觉得这场地震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他唯独有点担心云娆。
那家伙胆子那么小,不知道这会儿吓成什么样呢。
谁曾想,说曹操,操场就到了。
“我正打算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