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进忠听她这么说似乎有些慌了神,但素芝没发话他们也不敢有动作。
“随范小姐的便。”素芝将她的话当作耳旁风,应是觉得范落兰根本不敢去找那位陛下。
范落兰哼了一声,甩了袖,转身就往门外去,铃兰狠狠瞪了一眼素芝,便跟在范落兰身后。
“诶!范小姐。”春桃忽地喊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范落兰身边。
“春桃!你敢过去?”素芝吼道,她的一双眉毛拧在一起。
春桃顿了脚步,但咬了咬牙还是追了过去,素芝在后面大喊春桃的名字。
“这死丫头,看她回来我怎么治她!”
“范小姐,范小姐!”春桃追到范落兰身边,范落兰并未停下脚步,春桃只好边走边说:“小姐,素芝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身边掌事姑姑的侄女,便对我们这些宫人颐指气使,奴婢已经受她的欺凌好久,只是,只是不知向谁求助,便只好听从她的话。但奴婢并不想那么做!还请范小姐原谅!”
范落兰憋着一肚子火,听到这话骤然停下,春桃没想到她突然停住,随着惯性向前踉跄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此话当真?”范落兰问。
“奴婢发誓,都是真的。”春桃伸出三根手指向天发誓。
“好。那你一会儿就随我到陛下面前作证,我不会责怪你。”
春桃忽然跪了下来,低头道:“若小姐救奴婢出火海,奴婢此生定当为小姐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范落兰被她这出搞得愣了一下,随后赶紧上前扶她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一定帮你,以后在我面前,不用下跪。”
“是,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难忘。”春桃眼里泛起泪花,感动地看着范落兰,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范落兰看她这样,也就不再怀疑真实性。
这些宫人们是侯公公带来的,但分配宫人这种小事,陛下肯定不会管,也不知情,侯公公也定是分配给了下一级的太监,估计就是皇后那边将这些人塞过来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招数,说聪明也不聪明,说蠢也不蠢。就是在赌她范落兰有没有这个胆量为了这一件小事去找陛下,去参她这个大庆皇后的罪。
不巧,她赌输了。
范落兰心里发笑,倒是个有趣儿的,这皇宫果然不无聊。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是。”
范落兰带着铃兰和春桃一路来到了御书房,已是戌时,可御书房依然灯火通明,庆帝还在处理政务。
侯公公守在门外,瞧见范落兰带着两个丫鬟面色不佳地赶来,不由得一惊,赶快上前问道:“范小姐,您怎么这时来了?陛下还忙着,若非急事,还请明日再来吧。”
“侯公公,”范落兰行了一礼,“我来是有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想请陛下做主,还请侯公公通传一声。”
铃兰识趣儿地塞给侯公公几两碎银。
“这…”侯公公收下银子,干笑了几声,道:“那小姐请在此等候,奴才这就去通传。”
“多谢侯公公。”范落兰行礼言谢,等在御书房门外。
“陛下,范小姐在门外求见,说是有对她来说重要的事儿,想请陛下做主。”侯公公半弯着腰,在庆帝跟前儿说道。
庆帝从奏折中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放下了笔,疑惑道:“求朕做主?什么事儿啊?”
“这,奴才也不知。”
“传吧。”庆帝抻了抻腰,也想休息一会儿。
“是。”
侯公公又快步走到门口。
“范小姐请。”
范落兰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带着铃兰、春桃走进御书房内,这还是范落兰头次见这御书房,甚是宏伟,可比电视剧里的大多了,也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