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村长,各位大娘大叔,我们在城里还有事要办,不回去不行。」他们出宫太久,恐怕宫里已经乱成一团。
「好吧!那就记得再回来看看我们,我再猎头山猪给你们打打牙祭。」真舍不得这俊小子,他一走,这村子又要寂寞了。
说到山猪,表情微怔的小夫妻相视一笑,眉眼间有着难掩的爱意。
「男人呀!一定要疼老婆、听老婆的,我知道你们外地人跟我们桃花村不同,很多地方甚至只把女人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不过你们既然是在桃花村完成终身大事,就不许你欺负雪妹子。」张大娘拭着泪,殷切的交代。
嘴一咧,他喊起冤来,「是她给我脸色看吧!夜里不给睡,一脚把我踢下床……」
说什麽他身上有伤,不宜过于激烈行房。
哼!哪那麽多理由。
「南宫……呃,烈云,你在胡说什麽?」闺房之事也拿出来说嘴,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笑着摆手。「暧!不多说了,娘子为天嘛,我可不能不顾她的面子,免得晚上又罚我睡地板。」
村民们闻言,一阵哄笑。
脸皮薄的北越清雪又羞又恼,扯着他衣袖要他少说两句。
「一路保重了,南兄弟,别再一身是伤的落水,我们可没那麽刚好又救了你们。」
哪壶不开提哪壶,村长不带恶意的调侃一出,本来心情不错的南宫狂顿时神色一僵,愉悦笑意凝结在嘴边,眸中多了一丝戾气。
见状,北越清雪拍拍他的手背,提醒他向村民道别,两人这才正式踏上归途。
村长的话正好提醒他中埋伏遇刺一事,这段时日在桃花村的生活太过惬意,他几乎要忘厂隐身在暗处的敌人。
他陪北越女皇出宫散心是一时兴起,并非刻意安排,有谁消息如此灵通,竟能在短时间内调来人手,埋伏在他可能经过的地方。
宫中有内应,他很难不这般臆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想怀疑身边人,他们都跟了他好一段时间,若是有二心,那岂不表示他看走眼了?
「你还在想我们遇险的事吗?何不换个角度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注意到他面色益发冷厉,北越清雪轻声安抚,小手轻轻一握他绷紧大掌。
他反手握紧。「只是觉得窝囊,堂堂狂帝竟然如落水狗一般,被人追到无处可逃的地步。」
「敌众我寡并非你的错,要不是怕波及到我,你大可奋力一搏。」以他的武力犹可自保,撑到禁卫军前来救驾。
她说的是没错,真要硬拚,对方不见得有胜算,但是……「我气的是不只一次遇刺,而我居然毫无戒心,仅带数名暗卫出宫,差点让刺客得手了。」
他太大意了,自负离宫不远,应该没人能预作埋伏,熟料被杀个措手不及。
狂名威震四国的他几时这般不济事,任由人爬到头顶上嚣张,还连累到北越国君,这绝对不是应该犯的疏失,他的警觉心变低了。
「不知道红雁他们怎麽样了,我非常担心……」可否安好,是不是心急如焚地找寻她的下落。
「与其担心他们不如尽快回宫,着手安排我们的婚礼,让两国人民得知联姻结盟一事。」等这事办完了再来清偿总帐。
他不是吃素的,谁敢来拔他的虎牙,他先把那个人给吃了。
「还不够快吗?我们伤一好未多做休养便起程赶路,不就是为了解除危机。」肃清奸佞。
「当然不够快,我要西临百姓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敬你如敬我的奉为主子。」他的妻子合该受西临百姓尊敬,享有同他一般的待遇。
南宫狂比他愿意承认的更在乎北越清雪,他迫不及待要为她正名,取得众臣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