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机会辩白的温拾兰取出滚金的请柬,当他的面撕个粉碎。「哼!我们切八段,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也不会理你,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乔三爷。」
就像小孩子吵架呕气一样,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头一甩,扬长而去,噘高的嘴唇足以挂三斤猪肉。
「哎呀!真糟糕,兰儿好像生气了,瞧她小脚踩得多重,世子爷不赶紧追过去说两句好话,哄哄小炮竹,一旦炸了,不知道是谁要叫苦连天了。」容尽欢一脸的幸灾乐祸。
「闭嘴,还不是你造的孽,哪天没见我惨兮兮的哀号,你身上会痒是吧!」
他迈开的脚又缩回来,一脸杀气腾腾,似要寻仇。
「真不追?她看起来很火大,说不定回府钉你草人。」他好意提点,算是尽一份兄弟情义。
乔翊手一撑,轻跃,坐上九曲回廊的雕福寿栏杆。「这一气准会气很久,我不自找苦吃,等她气消了再逗逗她,从小在一块儿的交情断不了。」
「你确信?」人太自信不是好事。
「当然,小兰的脾气像一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忘性大,很快的会忘了有这回事。」
看似精明,说穿了是心软如豆腐的傻姐儿,少去记恨别人对她做了什么,也不容易积怨难平。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容尽欢嘴角微微一勾。「也许她胸有丘壑,不去挂怀此事,可是世子爷勿要忘却一件事,她已经十六了,以我朝律法是到了出阁的年岁,说不定下一次再碰面她已为人妇,挽着相公话闺房事。」
他一听,不作声,两眼眯起。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要及时行乐,切勿错放良辰美景。」
开开窍吧!世子爷,别以为一切不会变,佳人仍在原处等待。
「帮我盯着他。」乔翊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让人听得满头雾水,但他冷肃的神色又叫人不得轻忽。
「兰儿?」他狐疑。
「太子。」
「太子?」
「我调差了,在刑部,过两日要南下查一件贪赃舞弊的弊案。」约莫月余不在京里。
容尽欢面上一肃,少了谑色。「太子知道这件事吗?」
他撇了撇嘴,冷笑。「朝中有多少皇后和国丈的势力,你认为他们会不知情吗?」
「皇上怎么说?」不会真让他以身涉险吧!
「多点历练也是好的,不出去闯一闯怎知深浅。」多年来皇叔始终不改初衷,执意将他当储君培养。
先是礼部,后是吏部,户部转了一圈又到了兵部,收拢了大部分兵马又转向刑部,挖出大小官员私底下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整肃朝纲。
「多带点人去,别自恃才智过人而给人可乘之机,想到你灵前上香的人排到城外,你一条命吊着无数人的心肝。」暗箭难防,毒蛇一张口是注满毒液的尖牙。
乔翊笑着一眨眼,神态顽劣。「带太多人就不好玩了,总要让人家有表现的机会,不先给点饵哪能钓到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