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抱着含璋亲了一会儿,外头吴良辅轻轻叫了一声万岁爷,福临就知道,到时辰该回乾清宫了。
福临还不忘嘱咐她:“和你姐姐说话可以,可别再把朕和济度相提并论了。知道么?”
小脸还被福临捏了一下。
含璋去抓他的手,不许他捏。
方才福临亲得厉害,她上唇热热的,感觉像是要被福临当场吃掉了似的。
听了这话,含璋又笑,想起月前旧事,没想到他还耿耿于怀放在心上呢。
含璋哄着他:“我现在知道啦。皇上比简郡王好。可好太多了。”
福临瞧着含璋被他亲的红艳艳的唇珠,用食指指腹抹了抹,又凑过去蹭了蹭,才起身走了。
含璋打算先去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小院子看桂树,看完了桂树之后,再去简郡王府上和她姐姐说话。
因要在简郡王府上住几日,总是要带些东西出门的。她这儿的马车又大又宽敞,也带了好几个箱笼的东西,都是孔嬷嬷领着墨兰墨心收拾的。
含璋不想太高调,闹得众人皆知的,但皇后出门,也不可能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但令含璋高兴的是,福临将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哪怕她出门了,也没有让她费一点心思。什么事都给她安排的好好的,她就只管舒心的做她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含璋心里,就将此行当成了一次难得的郊游。
含璋是从宫外别院嫁到宫中去的。
她进宫后深得福临宠爱,如今外头都知道了,皇上很是疼爱皇后,这宫外的别院虽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但这儿到底是皇后嫁人之前住过的,总有些意义。
想在这儿伺候,谋一份差事的人不少。毕竟这儿没主子需要侍奉,差事又特别的清闲。
但这里毕竟是太后为两任皇后选定的住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伺候的。
含璋到了别院门口,下了马车来瞧,门前跪迎皇后的人里头,一个熟面孔都没有了,不是她先前住进来身边伺候的那些人。
含璋还以为是原先那些人换了差事。
结果等她进去后一瞧,到处都隔着帷帐,不让人乱走,却能一条路绕到那颗桂树跟前去。
这可跟先前大不一样了。瞧着那帷帐,也不像是久放在这里的,像是刚刚布置上去没多久的。
莫非,这小院要翻修?那怎么她没听见消息呢?
“嬷嬷?”含璋看向孔嬷嬷。
孔嬷嬷道:“主子,皇上说,这院儿原是静妃住过的。不想叫娘娘沾了晦气。树生得好,看看也就罢了。别的地方入不得主子的眼。主子略歇歇,尽兴了就往简郡王府去吧。”
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也都让福临一夜之间给换掉了。原先的遣走了,先前谁也没顾及到,那都是伺候过静妃大婚前的奴才,如今既不能入眼,自然是要换掉的。
新换来的,是福临叫吴良辅去找来的。
他们连夜将这儿布置好,然后等含璋来的时候在这儿伺候着。
含璋瞧着满院子的帷帐,闻见那桂树上清香怡人的香气,心里想着,福临这可真是——
他嫌弃静妃,依着他之前的态度,怕不是要把这小院真要给毁了的。
这儿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含璋挂念的。
她就是惦记这桂树,开花了确实是挺香的。
她在这儿住着的时候,不知道闻到了多少的桂花香呢。
这树要放在这儿,那就太可惜了。
进宫前,他们就说这树透着贵气,说她是大清的贵人,说她是福临命定的皇后,才会让这死了的桂树又重新活了过来。
进宫后,她和福临的关系也确实处得挺好的。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任由这桂树落在这里。要是真的有贵气呢?死了的树还能再开花,那就是有灵气的。
含璋问孔嬷嬷:“这株桂树能移栽么?”
这院里伺候花木的奴才还在。
叫来跟前一问,说是能。
含璋又问:“移栽了保证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