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午,乔渊的司机就来了。
一辆挺大的黑色保姆车,倒是挺低调地停在了学校的后门。杭司拖着个小箱子轻手轻脚到了校门口,司机就等在车旁,见她出来了挺热情地上前要帮她拎行李。
被杭司婉拒了,要他等等。
她先是绕到车后面看了一眼车牌,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又问司机,“可以拍您一张照片吗?”
司机点头。
她又冲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将车牌号和司机的照片一并发给乔渊,问,“是乔先生的车和人吗?”
很快乔渊发了一个字:是。
又发了一个笑脸,附带一句话:很聪明。
杭司了然,临上车前又把车牌号和司机的照片发给方笙。方笙那边秒回,“收到。”
心里的警觉多少放下了。
困意就铺天盖地袭来,杭司陷入了更深沉的黑暗里。
年柏宵在她另一侧坐下来,扭头看她,“你再不醒,我们就该考虑带你去医院了。”
杭司听着这番话想笑,与此同时心里暖暖的,回复:好,放心吧。
这声音熟悉。
还挺机警的。
杭司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
又转头给方笙发了信息:司机送到机场。
就像是喝了假酒断片了似的,她的记忆出现了两个节点。一个是在别墅里她跟在陆南深身后,看着他抬手敲门;一个是她在一架私人飞机上,搂着她的人是乔渊。
杭司回了一个“好”字。
她隐隐觉得不安。
刚想抬手去揉,陆南深的手就轻轻抚上她的后勃颈揉捏,力量不轻不重的恰到好处,明显缓了酸疼。
方笙:好,随时告知你的行踪。
她整个人是躺下的,头枕着……乔渊的大腿。
上了车,乔渊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告诉她司机会送她去机场,他忙完手头的事也会直接赶到机场,在机场汇合。
没一会儿方笙又发了语音过来——
司机见状问,“需要我帮您拧开吗?”
她倒吸一口气,没等挣扎就听男人轻声说,“杭司,我是陆南深。”
司机胖乎乎的,看着挺敦实的。“也不是一直跟着,差不多有半年了吧,我资历浅,哪能做乔先生的贴身司机啊,所以杭小姐您之前没见过我也正常。”
她从陆南深怀里坐起来,头昏昏沉沉地疼,用力地甩了两下头才多少舒缓点。陆南深仍在用胳膊托着她,问她,“你怎么样?是头疼吗?”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