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没料到乔渊又提到了这个话题,先是一怔,紧跟着反应了过来,眼里就充满了警觉。“乔先生,您什么意思?”
同样的问话,刚刚这么问的确是她的困惑,是疑问,可这次是反问,是她隐隐有了预判。
乔渊笑看着她,也捕捉到了她眼里的质疑和警觉。“你太敏感了,我只是想进一步了解你,看看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跟什么人在一起,还有,最在乎什么人。”
他语气慢条斯理的,可逐字逐句都意有所指。杭司盯着他,眼角眉梢都可见怒火,良久后说,“乔先生,您是做大生意的人,何苦为难我这种小人物?仅仅就是因为我长得跟您的故人像,所以我活该就要被您跟踪被您威胁?”
乔渊闻言故作不解,“我是在关心你。”
呵。
杭司在心底嗤笑。
可这种情绪没表现出来,乔渊眼睛毒,虾米似她绝对不能激怒他,否则后果怕是她所承担不起的,连福利院他都能找来,太吓人了。
“乔先生,我不需要这种关心。”她尽量让气息平稳下来,“如果您真心喜欢一个人,那就该盼着她能好,她能快乐不是吗?”
乔渊盯着她的脸,眸色深邃的。“我喜欢你,让你觉得不快乐?”
思量少许,她斟酌着答案。“乔先生,您这么贸贸然出现在我家人面前,这种行为的确会给我造成压力。”
杭司无奈,“只是去帮忙,都跟你说过好多遍了,我对他不感兴趣。”
“如果我不答应呢?”
“当然。”
-
签证办好后,杭司就接到了乔渊的通知,告知她车子几点会到学校门口接她,又叮嘱说不用带太多东西,缺什么少什么到了当地再买,只要把证件带好就行。
乔渊没恼,放下手,说了句,“也不能说是威胁,我只是希望你你能答应我的请求。”
可这么近的距离,她都觉得他眼深似海,笑容没进到瞳仁深处丝毫。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刚要碰上她的发梢,就被她不动声色躲开了。
他这般神情杭司读懂了,明知故问,或者说他就是想一步步逼着她说出他真正的意图。
杭司的脸色极其难看。
乔渊不疾不徐补充,“我的意思是,请你做翻译这件事。”
她的桌面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了不少照片,基本都是在户外的。合照部分除了跟徐妈妈和福利院的孩子们的就是跟方笙了。
“别看小,但挺能装的,跟着我走南闯北多少年了,我总不能为了出趟国就嫌弃它换个新的吧,现在的旅行箱可贵了,质量还一般。”
杭司的床铺在方笙的对面,她在床铺下面的书桌前坐着梳头发,脚旁就放着那只小箱子。
方笙拄着脸看着她,“你要走多久啊?老教授知道你请假了那一脸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