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立刻抱拳领命,齐声应道:“遵命,多谢使者。”
鬼面蛇举步欲离去,然而,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匍匐颤抖的河虾身上,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光。
那河虾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惶恐至极,生怕被鬼面蛇注意到。
然而,命运之神并未眷顾他,鬼面蛇手中蛇器一闪,如闪电般直刺河虾后脑,动作迅速而准确,没有丝毫犹豫。
河虾身体瞬间绷直,僵直倒下,难逃厄运。
鬼面蛇收起蛇器,并未转身,只是冷冷地警告道:“左副手之事,若有一丝泄露,你等将步此后尘。”
寒北辰心中早已料到他们不会放过河虾,一是鬼面蛇担心上面会追究他对下属监管不力之责,二是内部出了叛离者,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异心。因此,他早已安排了仁叔将河虾的家人转移。
他心中默念“鹤月教”,这个神秘组织的名号。
如今,启封之后,他的计划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在启封牧府内,洛瑶光静坐于房中,手持紫毫,笔走龙蛇,一封满载着对洛家亲人深深思念的家书在她笔下流淌而出。
她的字迹犹如行云流水,充满了灵动与韵味,每一个笔画都似乎在诉说着她对家人的牵挂与关切。
与此同时,秦少微也在他的书房中挥毫泼墨,他的笔锋遒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启封案件的深思熟虑。
他的信函中,不仅有着对案件的精准剖析,更有着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两封信件,一同交给了忠诚的侍卫,踏上了前往豫州的归途。
洛瑶光在信中,将对启封所见图案的种种疑惑,向兄长和盘托出。
她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每一个细节,最后笔锋一转,温柔而坚定地写道:“哥,你要保重身体,守护好洛家,勿念。我一切安好,有李角护我周全,秦公子亦多方照拂,无需担忧。启封之案,真相已日渐明朗,我与秦公子商定,将紧随线索,乘胜追击,不日将赴荆州墨山,暂不返回洛邑。”
司寇署接到秦少微的信件,不敢怠慢,即刻上奏顺祥帝。
顺祥帝在听闻了秦少微在启封的种种表现后,特意将此事告知了涂王后。
涂王后微微颦起峨眉,语气中既有宠溺也有忧虑:“陛下,这微儿自幼便在我眼前长大,才华横溢,非同凡响。扬州王室将他这样一位少年英才送到您身边,您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顺祥帝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王后所言甚是,但微儿身份特殊,朝堂之上,众人目光如炬。”
涂王后轻柔地为顺祥帝按着肩膀,言语中满是关切:“那启封的案子,他原本来求于我,以司寇署的身份前往查探。没想到,这一去竟立下了功劳。”
顺祥帝闭目养神,缓缓说道:“不可太过张扬,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此次封赏,宜适度。”
涂王后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忧虑:“我代微儿谢过陛下。只是他即将前往荆州墨山,出了豫州的地界,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顺祥帝睁开双眼,将涂王后轻轻拉至身旁坐下,语气坚定:“王后放心,微儿也该独当一面了。我会增派得力人手,确保他的安全。不过,此行他需隐匿身份,司寇署的名义也不可再用,更不能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廊下,桃粉色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十二三岁的玉薇公主像一只小鹿闯入了顺祥帝和涂王后的密谈之中。
“父王,母后,不要让少微哥哥去荆州。”玉薇的声音带着几分稚嫩和急切,她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近,眼神中满是担忧。
顺祥帝看着这个年纪最小,性格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心中早已猜到她又在墙角偷听,不禁摇头微笑:“玉薇,你又偷听我和你母后的谈话。”
玉薇嘟起粉嫩的小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对秦少微的深深关怀:“之前听人提及荆州那地方险象环生,不能让少微哥哥去冒这样的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显然是对秦少微的安全极为挂心。
涂王后的声音带着严厉,眼神中流露出对女儿的教育之意:“你乃一朝公主,少微虽是你的亲表兄,也不可如此称呼。”她希望玉薇能够明白,身份的尊卑和礼仪的规范是何等重要。
玉薇被母亲的训斥声吓了一跳,她转身拉着顺祥帝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泪光,仗着父王的宠爱,跪下撒娇道:“父王……”
顺祥帝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他轻轻拉起玉薇,哈哈笑道:“好了,好了,父王被你母女二人吵的脑袋疼。”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对于这个小公主的任性,他总是无法拒绝。
涂王后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心中也不禁软了下来。她知道,玉薇虽然年幼,但她的心中早已对秦少微产生了深深的依恋。而秦少微,也一直将玉薇视为亲妹妹一般疼爱。
顺祥帝轻轻拍了拍玉薇的头发,语气中满是安慰:“玉薇,你放心,父王会派最信任的人保护少微,他不会有事的。”
玉薇听到父王的话,心中稍感安慰,她抬头看着父王,眼中满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