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刘洪老汉今年都五十有三了,身体还不是很好。如果不是老来得女,现在恐怕要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可即便是这样,刘洪一家以后怎么活呢?
刘洪今年冬天染上风寒后,身体也一直不见好,时不时咳嗽不停,胸闷气短,浑身无力。
奈何家中条件如此,久拖不治,仅靠天天躺着休息,根本难以自愈。
因为刘洪现在,连下地干活都没力气,全靠红儿,打理着十二汉亩地。
一年粮食收成才十四石,官府今年收税还要增派,我真不知道,他们家该怎么活!
这哪里是什么天灾,就就是王匡这个草包,搞出来的人祸啊!
乱世是怎么乱的?就是现在这样,当官的胡作非为,不顾民生,不顾百姓死活,导致乱起来的。
我恨这乱世,恨这王匡如此虐政,可我更恨自己,无力改变这种情况。
对于长在田间地头的百姓而言,华夏五千年皆如此也!
又岂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了的?我连一个曹操都还辅佐不成,害!
和里长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聊了许久了。
红儿已经哭的,眼睛也肿了,声音也哑了,瘫坐在板车旁边。早已经表情呆滞,目中无神,身体还时不时,因哽咽而抖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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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庄子里,和刘洪老汉相熟的庄民,在家突然听闻这边传来,伶人的哀怨与悲戚,也都出门过来这边,探听情况了。
虽然时隔一年,但还是有很多庄民,依然记得,去年来庄子里借宿的,我们这群胡人商旅。
许多庄民过来后,也有很多人认清了,站在刘里长旁边的我,也都纷纷走了过来,与我行礼打招呼,这才得知事情始末。
也有许多庄民,一眼就已经,认出了小酒。也都纷纷默泪哀悼,呆立于在车旁,瞻仰着小酒的遗容。
而后这些,瞻仰小酒的庄民,才来到刘里长,与庄中几位族老这边,行礼后再问及关于小酒和,我们商队后来的事儿。
大家得知,我们这支胡人商队,现在却成了,讨伐国贼董卓的军队,而我也成了,陈留郡太守张邈,麾下的将军。
都为我们的,为国为民之举,而感到大义凛然,拍手叫好。
可这些淳朴的刘姓庄民,得知小酒的情况,和我们讨董联盟现在的形势,却又都跟着长叹息以掩涕兮!
他们也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这些祸乱朝纲,使天子蒙尘的国贼奸佞;恨这些四处为祸百姓,胡作非为的贪官恶吏。
可大家虽然贵为刘姓,可现在却都成了,最普通最无力的百姓!
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谁都只能哀叹不已,却无力去改变,这混乱的局面。
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一定是现在这个时代,真正最爱大汉朝的那群人!
我现在和几位族老还有里长,已经将如何给小酒办丧事的事儿,给商量好了。
但我却一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对了,刘洪老汉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刘庄不大,才两百来户人家不到,庄子里唯一的木匠——刘松,他家离这里也才几百米不到,怎会去了这么久?
刘松这个人,我之前还和他一起做过,那次改良版的直辕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