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和时珣血脉相连,他咬上自己后颈的时候一定是和楚绥咬自己一样的感觉。
释玺简直疯狂地想要他,那种渴望驱之不散深入骨髓,他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过这种期待着的情。欲了。
可他一想到时珣和安玉淙结契,这两个人的结。合在他脑海中一过,居然比他自己得到时珣还让他兴奋。
八表叹道:“你在想什么?”
释玺舔了舔嘴唇,道:“我在想,等我弄倒了安玉淙,我就把他和他那小徒弟全都弄到后院去。”
八表道:“……安玉淙?”
“安玉淙是因为脸。”释玺瞪大了眼睛,兴奋道,“至于时珣?那可就不仅仅是因为脸了。”
“时珣……你为什么会看上时珣?”
“关你什么事?”释玺仍旧笑道,“你知道我想要这两个人不就完了?”
“……”
八表便也不再提,转而言道:“安玉淙是乾泽,……又是神君,还是囚禁起来为好。”
“他是乾泽乾元平庸跟我都没有关系,他那张脸在这就够了。”释玺垂涎道,“人那么讨厌,却有张那么漂亮的脸蛋。……到时候我把他弄成女相关起来,肯定有趣得很。”
“……”
他面前的红衣男人最终无话可说了。
释玺却仍旧兴致勃勃地道:“安玉淙那种恶劣又冷冰冰的人居然和他小徒弟结契,哈哈哈哈哈,好多年都没有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八表愣道:“安玉淙和时珣结契?!”
“你不知道吧?”释玺道,“他会不会也和你那儿子做过?”
八表面色顿时晦暗了几分。
“不会。”八表道,“他们信香契合度非常低。”
释玺躺倒在床上,他拽着八表的衣领将他带下来,勾唇笑道:“今天我心情好,你想怎么来?”
八表垂眸盯着他,道:“这是你说的。”
是夜丹穴山上空荧惑红星高悬耀世,不祥的红色血光铺开在静彻冰凉的山林,丹穴神庙里,安玉淙神像垂眸俯视众生的面容和衣着上尽是诡异的红光。
他本来面相生得温和良善,神像更是有慈悲悯世的哀怜。可如今,在这样的夜晚,那种悲悯尽数化为了妖神般诡异疯狂的慈祥。
留守神庙的大众信徒都被这天象吓得面色惨白。
神庙荧惑,天界大乱。而这荧惑星不出现在东方释玺神庙,反而落在南方润荒神庙,说明大难临头的一方,是润荒神君。
当晚信徒派人召集了当地所有有名有姓的供奉者,不少别的地方的人看到南山上空荧惑守星,也纷纷驱车步行前往。
一晚上的奔波劳累人声喧哗,第二日凌晨,丹穴神庙已经密密麻麻聚了不知几万人,攒动的人头从神庙里面堆积到山外。
这时那荧惑守星之象自然已经消失了。但丹穴已然民心大骇。
神庙从未有过那么密集那么旺盛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