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提起一口气就要上前请罪。九爷一眼看到抢先一步出列,路过五爷时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警告过五爷后,九爷上前已经换了张笑脸,撒娇道:“给皇阿玛请安。”说着直接把腰刀捧出来,发愁道:“都是儿子不好,早上睡懒觉起不来,随便拿了把刀挂上就出来了,没留神这刀是早放在那里叫下人拿去修的。进宫才发现已经迟了,求皇阿玛恕儿子不敬之罪。”
康熙笑道:“这算什么?”接过他捧上的腰刀看看,随手递给梁九功,道:“去给你九爷换一把新的。”
梁九功领命而去,不多时就拿托盘捧来一把新年前蒙古刚进上的新腰刀,这可比五爷那把强出几座山去。
九爷一看眼就亮了,心道果然做好人有好报!
康熙见他眼亮,笑道:“就知道你这小子故意来贪你阿玛的东西!快拿着滚吧!”
九爷千恩万谢,系上腰刀雄赳赳的回列,站定后才暗暗松了口气,抹汗暗道:今天这关过得可真轻松啊。
五爷在前头也是直到此时才放松下来。
去宜妃宫里求刀的小太监此时也回来了,远远看到这一幕就等了会儿,直到开始入席才趁乱过来,把藏在怀里的刀露给五爷,问:“爷,这刀……”
五爷无力的摆摆手,道:“还给娘娘去吧。”这会儿已经没用了,谁还能挂两把腰刀?
小太监苦着脸应道:“是……”这一大早就遛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脱了……,!
南书房里,康熙写完大字,梁九功刚好回来。他这边放下笔,梁九功进来,接过小太监捧上来的茶,先用手在茶碗外沿试一试冷热,才送到皇上面前,然后不等皇上问就陪着笑说:“后面有点小事,大姑姑来叫奴才过去瞧瞧,帮把手。”
康熙喝了两口茶,每口分三次咽下,解了渴就放下茶碗。茶虽好,可他从不贪多。
练完字,康熙挑了卷书拿在手里看,嘱咐梁九功:“要是直郡王到了,领进来陪朕用早膳吧。”
梁九功喳了声,赶紧退下去叫了他的徒弟:“跑快点,看直郡王到宫门没?到了就叫他快着些!万岁爷要跟他一起用早膳呢!”
皇上说要跟谁用膳,就不能让皇上这恩宠落空。梁九功的小徒弟得了这话叫上人就跟踩风火轮似的往宫门处赶。
刚到宫门,就见直郡王和四贝勒一前一后的到了。
梁九功的徒弟也算是乾清宫的一角了,直郡王和四爷都认出来了。他站在宫门里冲直郡王招手,直郡王跟四爷打了声招呼,下马就快步过去,问:“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小太监大冬天跑得头上冒白烟,牛喘一样还能把话说清,道:“万岁爷还没用早膳,想您来了跟您一道用呢。郡王爷,咱们快着些吧。”
直郡王一点头,也顾不上跟自己的福晋儿女交待,跟着小太监就走了。
他走后,直王福晋从骡车里探出头来,疑惑的遥望着直郡王的背影。四爷没办法,只好过来照顾着。
他一走近,直王福晋就把帘子放下了,叔嫂之前还是要避讳些的。
四爷隔着车帘子躬身道:“大嫂不必担心,我看大哥是被皇上叫去了,应该没什么事。”
直王福晋想起大格格,哪里能放心?心道皇上不是今天就要指婚吧?只好对四爷道:“多谢四弟,我这边没事。”
四爷还是不能就这么闪人,转到福晋那边说了两句,道:“你受趟累,先送大嫂去长春宫。孩子交给李氏带进去。”
福晋听了就下了车,去了直王福晋那边。
弘晖在后面的车上,自己单独一辆车,这也是四爷为了替他抬身份。他见福晋自己一人下车,正掀帘子看着,四爷过来叫他下车。
四爷道:“你额娘先跟你大伯母进去,一会儿你跟着侧福晋。要帮侧福晋照顾好弟弟妹妹,知道吗?”
弘晖躬身应道:“儿子知道了。”
四爷再带着他一起去李薇的车前,玉瓶瞧见了已经告诉李薇,她听四爷说过后,就道:“我知道了,爷放心吧。”然后对弘晖道,“大阿哥领着弟弟们,手牵手不要跌跤。”
她让弘昐先下去,再让奶娘把三阿哥也放下来。哥仨一字排开,从高到低,一个牵一个。
弘晖已经被四爷教得很有大人样,正色道:“请侧福晋放心,弘晖一定照顾好弟弟们。”
李薇也正色道:“那我就全托给大阿哥了。”
说完真不管了。
等大格格和三格格下车后,她先检查了遍三格格的衣服穿得严实不严实,再看大格格,都看过一遍后,领着这群小的冲四爷告别。
两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在宫门处就要分道扬镳了。
四爷嘱咐她:“路上可以走慢点,咱们出门早,天还没亮呢。有些地方下人打扫不仔细,结了冰,扶着人走别滑着了。”
李薇应了,没忍住小声叮嘱了句:“爷在席上也少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