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璋捡到它起,到最后战死,足足念叨了八年!
顾璋脑子里正想着这些,推开今日暂住的庄子里的房门,正要躺下休息,一看屋子里多了个女人!
还是个只穿了红色肚兜的,躺在软榻上冲他笑的女人,声音娇软软地喊他:“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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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璋怒而质问。
轰隆一声破门而去的气势,把那貌美的婢女吓得脸色苍白,又有一群兵卒闻声而来,脚步飞快,把门都堵了个严实。
“大人!”
伴随着屋内女人带着哭腔的惊呼声。
顾璋压眉,毫不留情地下令道:“把人用被褥裹起来丢出去。”
负责守门的那两个兵卒也赶紧单膝跪地,请罪道:“顾大人赎罪,她说是庄中婢女,给您铺床换床软些的新褥子,我们才放她进来的。”
又有兵卒往屋里走,眼里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令行禁止。
那婢子哭得可怜,哀求道:“大人您可怜可怜奴婢,被您看了身子,再要被丢出去奴婢日后可没脸活了。老爷也定不会留下我的,您就收了奴婢吧,奴婢当真仰慕您,不求名分,能留在大人身边端茶倒水也好。”
顾璋只觉得脏了眼,冷漠道:“你家老爷是吧?我正好查查他。”
哭得梨花带雨的婢女,顿时被吓得失了声。
“收拾东西,后头不去了,直接回城。”顾璋冷着脸下命令,那些村子在后头的兵卒,听到顾璋的话,简直恨死这个搔首弄姿的婢女了,也没了点怜惜的心,直接把人裹成一团,扔到了院子外头。
顾璋问:
()“我记得,
这个庄子是黄家的?”
宗乡怕他生气,
赶紧作揖应道:“是黄家的没错。”
还简单为他讲了下黄家是他们刚赤府两位富商之一,然后道:“想来是听闻您到访,想对您示好,时下商人交好新上任的官员,大多就是送钱财,和美人贴身伺候,您别动怒。”
顾璋隐约觉得不对,即使他没太多经验,但是在京城也是见过猪跑的人,即使是送礼,未免也表现得太急切了。
如果他真的是贪色的,收下了那个婢女,即使没收下,只要今晚被翻红浪,这家就有了由头,能攀上来说些话,探些风头。
甚至还能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凑上来,笑着讨论一番,再顺势送些银子,就是一起“同流合污”的关系了。
什么关系都没这层关系靠得住,就跟土匪上山还要杀人当投名状一样。
事情只要做了,就不好出去乱说,也不好再下狠手查什么了,毕竟有些事就说不清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切,总归是心神不宁,于是自然乱了阵脚。
即使平时不特意去琢磨这些腌臜事,但仔细琢磨琢磨,还是能品出些端倪来的。
顾璋吩咐李刀道:“你去院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李刀是个心直的,顾璋说谁也不许,还真的一个都没放进来,不论是求情的婢女,还是特意赶来道歉的庄子管家。
顾璋冷着脸,罚守门的那两兵,日夜不休骑快马去追前头出发的那队人马,务必要保证把府衙账册全数带回来。
当晚,顾璋就回了城。
他原本情绪有些低沉,无论是田里的产量,还是后头几个县令和富商竟然在边关也胆子大,可能有的阴私,还有不知何时会来,源头到底在哪里的破城,都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当推开家门之后,看到充满生活气息的家,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欢快笑声,仿佛心中燥意瞬间被抚平。
似乎是燕芷身边红柳的声音:“原来燕夫人还担心您来这儿受苦,我看来了岩武城,小姐您真当快活,天天笑容都没消失过。”
“开心当然要笑啦,这个好香,感觉用来做牛肉干正好!”
顾璋走到小院门口,看到小姑娘面前摆放着他送的那一盒香料,手指灵活地在里头拨弄,眼神亮晶晶地挑选着。小风筝花样的发簪垂珠轻轻在她髻边摇晃,更显得她的笑容烂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