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璋就被三位大人急赤忙慌的打包带走。
随队的捕快、衙役、小厮等人,也没能幸存,直接被亲朋友好带走。
张流就是其一。
他才刚刚回衙门复命,就被府衙中的好友兄弟上级团团围住。
正值午休,张流等人就被簇拥至常去下馆子的酒楼。
“今儿兄弟请客!”
酒和菜还没上来,这群人就好奇地直奔主题。
“怎么样,去这一趟有效果吗?给没给解决?”
“是啊,张捕头,跟我们说说你们这次去干了什么,顾相公这个小农□□号可有点吓人,真这么神奇?”
这可算是问对了路子。
张流正有种被震撼到不吐不快的冲动。
他给自己倒了杯小酒,一饮而尽,拍桌道:“我这趟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家酒楼不算高档,虽称不上物美价廉,但也足够实惠,味道不错的情况下分量也大,每到中午生意都不错。
这会儿酒楼中,上下两楼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甚至有一楼的人,直接端着酒壶和酒杯,或者拿了把花生,就依靠在栏杆上听。
为让张流快点说,同桌的衙役甚至赶紧给他倒起了酒。
怎么长见识了,你倒是说啊!
“我是明白什么叫靠脑子了。”张流想着这些天的经历,都觉得有种做梦的感觉,“你别看顾相公一副书生模样,不像是种田的人,但真的神!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一看那个麦苗,都觉得要完蛋,白跑一趟,那个麦子又不绿又蔫还……”
张流一通描述,把人吓得够呛。
这还能救?
可他话锋一转:“那顾相公一看,啥也没说,就开始安排起活儿来,什么挖排水沟、挑水、弄一些草泡水,还跟熬药似的煮,然后用扫帚蘸了往麦苗上洒……”
“我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但是等第一天一觉睡醒,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不少人下意识问。
张流想起那天早上有些激动,一拍桌子道:“第一天一看。那些已经蔫蔫的,垂头耷脑的麦苗,第一天就精神起来了!”
“我都不敢信那是昨天那些麦子。”张流感慨。
“这说得也太神了?”
张流立即不乐意了:“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不怕麻烦你直接去长阳村、西山村去问,骗人是狗。”
张流被起哄着继续说。
在酒楼吃饭和同僚说,回家又被家人好奇地追问,还被乡下有地的邻居细细打听。
同样的事情,几乎在府城各地发生。
就连路过宁都的船,都要好奇两句:“麦子还能亩产两石?这可出了奇了。”
本来沉睡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即将到来的五月,已经被许多人记在心上了。
燕府。
几乎是发生着相同的事情,区别就是文人雅士直接的询问,会更含蓄文雅些。
本是该去府衙议事的,可顾璋回程的行李太多,还有在路上就被分割,掉包过的一整包巨藤。
就干脆改道至燕府。
顾璋总结道:“就是这样,已经解决了,只要后面不闹出什么幺蛾子,亩产大约会在一石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