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尬着一张红脸定在原地。
尤烬握着方向盘,她用力抿着唇,嘴角还勾了下唇,手指在方向盘上按了两下。
声儿一响,怪吓人的。
度清亭根本不敢上车,尤烬把副驾的车门推开,她戴眼镜不戴眼镜都怪叫人害怕的。
度清亭自然不敢和她坐在一起,但是……后座那只狗还凶狠地瞪着她。
尤烬望着她。
意思是二选一。
度清亭一咬牙,绕到后座和杜宾坐到一起,尤烬勾勾唇,侧过身手指贴着唇对着杜宾眨了下眸,让它不要凶,杜宾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尽管它戴着嘴套,依旧凶巴巴,甚至显得更威猛霸气。
杜宾缓缓侧过身,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盯着就不转换位置,很凶悍。
度清亭被注视的像个犯罪分子,她努力靠着门,离这只凶悍的杜宾远一些。杜宾的爪子直接摁过来,死死地压住她的衣服,冲着前面叫了一声,报信似的。
度清亭:“?”
她能往哪儿跑,跳窗不成吗?
好好做个狗行吗?
整一个路程杜宾都盯着她,度清亭忍了一路,冷不防想到自己之前还吃过这只狗的醋,跟它斤斤计较谁更得姐姐的心。
就她妈离了大谱。
尤烬的车还是开到上次那家餐厅停下,度清亭瞅到那闪烁的灯,以及那个充满情调的露台,各种回忆涌上,她没下车,看都不敢看,深呼吸,“能换个地方吗?”
“好。”尤烬打着方向盘,又往前拐,在红灯的时候换了个地方,去了一家中式餐厅。
到地方停车,有人开车门。
下车时,度清亭从杜宾狗爪子抢过自己的衣服,尤烬从前面过来牵杜宾。
“杜宾需要交给我吗。”开门服务生问。
尤烬看向度清亭,度清亭离杜宾远远的,杜宾昂首挺胸,尤烬说:“带它做个spa吧。”
“有忌口吗?”服务生问。
“没有。”尤烬把狗绳给她,“别让它吃多积食。”
“好。”那人接过狗绳,带着杜宾离开,杜宾一边走还一边扭头看向度清亭,那眼神很深沉。
度清亭咬咬牙,这个狗杜宾。
过的比人还精致。
距离她买狗都七八年之久了,如今回忆起来只记得自己买个狗是给尤烬当生日礼物,希望她发散一下自己的精
力,别管自己那么严,具体为什么挑杜宾,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最印象深刻就是它特别傻,特别呆,谁知道几年后被养的这么威猛。
另一个服务生领着她们上楼,尤烬走在前面,度清亭温温吞吞的跟在后面,脚步特别慢。
进电梯俩人等她一个人,她更尴尬了。
俩人进到包厢,入座的时候度清亭拉开椅子,冷不防想起来,自己那个晚上凹造型的事儿,她当时想的是底气得足不畏强权,潇洒的把椅子拉开坐上去,歪着身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咋俩不合适,我比较爱玩。”
尤烬点菜,她翻了两页点好自己要吃的菜,度清亭跳过了这家店的特色,尤烬说:“听说她们家牛肉不错,你试试?”
度清亭说不用了,她不敢看尤烬的脸,偏头死盯着看向窗户,窗户上印着尤烬的脸,妥妥的美人骨,她一直盯着看,等到服务生上菜她转过来。
度清亭看着她鼻梁上眼镜,尤烬回看着她,尤烬刚洗干净手,水润的手指点点鼻梁,说:“还要摘吗?”
“不用。”度清亭一口回绝。
尤烬笑了一下。
度清亭实在没忍住,她往前坐了一点,“你,你故意戴眼镜的?”就防止我认出来吗。
后半段她没说,尤烬好像还是听到了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