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亭揉了揉太阳穴,人有些恍惚:“休息吧。”
季方晴扶着他,他的大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醉了的人果真不是一般的重,她吃力地搀扶他上台阶。
苏妈不知何时在楼梯间等着了,见季方晴和江远亭上来,让了路。
“我去收拾酒窖。”
“地上掉了封信。”
季方晴提醒了一句,可能是江远亭刚刚醉糊涂了才随手丢掉的。
喝酒都要拿着看,应该是对他很重要,她怕被苏妈扫走了。
“辛小姐的吧。江先生喝多了,就会这样,麻烦季小姐了。”
苏妈说话模棱两可。
也不知道是说江远亭喝多了就喜欢看辛梦涵的信,还是江远亭喝多了就跟没长骨头似的。
季方晴看着苏妈走进酒窖,酒窖的昏灯还有一点残影在楼梯间。
她脑海里浮现那封信,她侧脸看着昏昏入睡的江远亭。
他很爱她吗?
季方晴不知为何心底涌出一丝失落感,嘴角却勾起自嘲的弧度,她失落什么?
江远亭有爱的人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让她此刻清醒不少,对江远亭,不要有不该有的幻想。
季方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江远亭搬上楼,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身体。
才发现这是第一次自己照顾他,以前是他照顾自己的日子多。
算是报恩了。
季方晴照顾得格外细心,手指碰到他皱起的眉心,她用指尖轻轻帮他抚平。
男女之事,最是伤人。
爱而不得,真有这么难受吗?
季方晴从未爱过一个人,也没有跟江远亭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亲昵过。
当把第一次糊里糊涂地送给江远亭后,她觉得男女ròu体上的欢爱比感情上的纠葛要来得快活得多。
季方晴情不自禁地用手描绘着他冷峻的轮廓,所有的线条都无懈可击。
她也很喜欢他的眼睫毛,浓密修长,不像女孩子那样往上卷曲,而是英气笔直。
他的唇也不错,尤其接吻的时候,很柔软,被他亲吻是种享受。
季方晴忍不住偷偷亲了他一下,淡淡的酒香有些醉人,她觉得自己像个贼,脸一下就红了。
好在江远亭没有反应,应该不会发现自己偷了他一个吻。
当作是照顾他的福利了。
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