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让人害怕吗?”
赵学宁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没有血腥气啊。
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了都,那被敌人的血浸染的衣服已经拿去清洗了。
米幼竹听了,连忙摇头。
“不是害怕,只是……只是……”
她低着头,话说不清楚。
赵学宁无奈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别只是了,我没怪你,过来,坐下吧,好好吃饭,吃饭就吃饭,休息就休息,别着急,欲速则不达,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磨刀不误砍柴工。”
米幼竹端起了饭碗,悄悄打量了一下赵学宁。
“您懂得好多,这话我都没听过……”
“这算什么,你才是真的厉害啊,我刚才看你一直都在不停的计算,那手都快出了残影,你这本事是跟谁学的?”
“啊?您一直在看我?”
“不行吗?”
“………………”
米幼竹低下头,又摇了摇头。
“没,可以……”
“哦……那个,你这个算术的本领跟谁学的?”
“……爹爹。”
“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
米幼竹又放下了碗筷,缓缓道:“我们家是经营米行的,虽然之前做的很大,但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大的,我很小的时候,爹爹的生意做得并不大,请不起什么人来帮忙,就只好自家人帮忙。
爹爹和两位兄长做力气活,我和娘亲就负责算账,娘亲很会算账,她教我怎么算账,我学会了,后来算得很快,比娘亲还快,爹爹很高兴,就说以后要让我做家里的大账房,主管家里的钱财……”
米幼竹伸手擦了擦眼睛,话没说下去。
赵学宁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米幼竹的肩膀。
“你的仇,我记住了,或早或晚,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说着,赵学宁环视了整个营房,望着那些失魂落魄的幸存者们,深吸了一口气。
“不单单是你,这里每一个人的血仇,我都记住了,血仇,一定要用血来报,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阮文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米幼竹抬起头,望着赵学宁满脸的怒火,目光不由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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