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略显熟悉的嗓音响起,折枝愣了一愣,抬眼看向眼前迎门的小厮:“福满?”
福满这才看见站在谢钰身后的折枝,顿时也是一愣:“大姑娘?您怎么回来了?”
桑府花厅里,户部侍郎桑砚已喝下今日里第三盏茶。
坐在他身旁的继室柳氏看出他心焦,轻声安抚道:“老爷您放宽心,既然说了是今日。那断没有不来的道理。兴许是宫中事忙,陛下留他说话,耽搁了一会。”
“也是。”桑砚的眉宇舒展开,喃喃自语:“毕竟圣上只信他一人。”
这句话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未免太重。
但如今放在谢钰身上,却无一人敢反驳。
先帝去的突然,未曾钦点辅政大臣。新帝登基后,便事事倚重自己的少师谢钰。
彼时,朝中对这位以伴读身份入宫,短短两年便升为太子少师,如今又擢升帝师,挟幼帝把持朝政的权臣十分不满,纷纷上折弹劾。更有甚者,手持笏板跪在太极殿前死谏。
事态起得突然,平息得却也很快。
所有弹劾谢钰的折子皆如泥牛入海,没有半分回应。而跪在殿前以死谏要挟的重臣们也被新帝敕令金吾卫打出宫门,罚俸禁足回府闭门思过。
众臣无法,私底下一顿口诛笔伐后,也只得将弹劾之事暂放,以待来日。
而数月后,正当众人解了禁足,以为弹劾之事已经揭过时,却见识了这位佞臣的睚眦必报。
短短数日,偌大的帝京城血流成河。
曾经上过折子弹劾谢钰的官员、世家,皆被以各种罪名清洗。
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更有甚者,一夜之间抄家灭族,满门皆屠。
官员们的鲜血,立下了谢钰的凶名。
那段时日里,朝堂上人人自危,而曾跟随上峰递过弹劾折子的桑砚,更是寝食难安,夜里一阖眼便梦见谢钰带着皇城司的人前来索命。
未曾想,如今却能有这样的转机。
“老爷,老爷——”
小厮福满的声音自槅扇外响起,惊得桑砚豁然起身。
刚要拱手行礼,便被身旁的柳氏不动声色地带住了袖子,一时猛醒过来,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下官两字咽了回去,干咳了几声开口道:“钰儿,你来了。”
话音方落,领路的福满便已白着脸色低头让到了一旁。
他身后,并无什么权臣谢钰。
唯独槅扇外光亮处,静静立着位身段婀娜的少女。
通身嫁衣华贵,云肩流苏上垂落的珍珠与细碎玛瑙珠子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灼疼了桑府众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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