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用手拿!”
陆厝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顾裕生手背上还有点擦伤:“不怕割到手吗?”
他说着就开始赶人:“我来。”
顾裕生迟疑着仰起脸:“已经好了……”
陆厝:“放着我来!”
还蛮……气势汹汹的。
顾裕生已经站了起来,被人劈手夺过了手中的东西。
……摔得整整齐齐的两个“半碗”。
都能当虎符用了。
中间一对上,严丝合缝,一点儿残渣都没蹦出来。
所以他就没用扫把,直接用手捏着碗边捡了起来。
哪儿能那么娇气啊。
陆厝唰地一下,把碎片扔垃圾桶了。
顾裕生在旁边补充了句。
“得用卫生纸包下,怕戳破塑料袋,割到环卫工人的手。”
陆厝“哦”了声。
特顺从,低头就把手伸进垃圾桶,去捡了。
顾裕生话还没说完呢。
“你看着点啊……”
晚了。
陆厝倒抽一口凉气。
委屈巴巴地举起自己的食指:“割破了。”
殷红的血珠不住地往外涌,跟被扯断了的珍珠项链似的。
顾裕生:“……你先压着,我去拿纱布和碘伏。”
他快步去卧室拿了小药箱,回来一看,陆厝还在厨房杵着呢。
“出来,坐沙发上。”
“哦。”
啪嗒啪嗒地过来,墩地一下坐着了。
这会儿还怪听话。
顾裕生拉过手,定睛一看,食指上的这道伤口还挺深,倒也达不到缝针的地步,这会儿血也止住了,于是用碘伏仔细地消了下毒,就拿纱布绕了几圈,简单地包扎了下。
陆厝扁着嘴巴:“我好笨。”
顾裕生没吭气。
陆厝:“好疼啊,会不会留疤啊?”
顾裕生把东西放回药箱里,懒得搭理他。
陆厝震声:“你为什么不骂我了!”
……这有什么可骂的。
顾裕生只是单纯地嫌他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