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芷说是按傅西泠高中照片里那种样式梦的,女生校服是白衬衫,不过膝的百褶短裙。
傅西泠就闷声笑:“那我应该,更好泡了。”
时芷皱眉:“你喜欢那种?”
“不喜欢,但你穿会好看。”
还和她盘逻辑,说他这种喜欢躲麻烦的性子,捡到女生校牌不可能亲自追到班级去还,到班门口随便给个同学转交就行了,亲手给戴上更没必要。
“真有那行为,估计是已经喜欢你了吧。”
就有种“你看,无论在现实还是在梦里,我永远先喜欢你”的得意。
路上就聊了这么一个话题。
晚班航班,到家楼下已经是将近夜里一点钟。
关于傅西泠在小公园处的捐款修建,时芷反而没说什么感谢的话。
只说:“妈妈确实喜欢热闹些。”
这时候在地下车库,时芷也下车,傅西泠关车门后从驾驶位那边绕过来,拉她的手,往电梯间那边走。
车库很静,只有他们。
他没有提自己联系“心理卫生中心”领导捐款的那些过程,按下电梯,说:“那挺好,我这个做未来女婿的,也算是误打误撞地投其所好了。”
“花钱太多。”
“又不白花。”
时芷开始公事思维,怎么想都觉得,那地方的重修重建都是捐款,没有可以盈利的点。
傅西泠说:“讨好未来岳母,哪能省钱?”
他还开了个幼稚鬼故事玩笑。
说以后她真要是看上别人,想换人,估计她妈妈不能同意的,得亲自出面把那人带走。
进门脱掉厚羽绒服,时芷转身,傅西泠默契地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按。
他垂头,吻住她的唇。
“洗澡?”
浴缸很大,放水时间要挺久的。
他们就在水满的时间,在淋浴间里,在沐浴露植物的清香和温暖的水流中纠缠。
沐浴泡沫下细腻的触感,重新长长的、湿掉的头发,越来越乱的呼吸
傅西泠把时芷抱起来时,她说:“幸好那个梦不是真的。”
“怎么了,刚才在车上不是还念念不忘的?”
“高中认识你不行,撩一下等到毕业再联系这种设想估计没用,作废,我等不及。”
傅西泠更用力,时芷咬住他的手臂。
这一夜睡得不错。
几乎按照他们平时习惯的生物钟,同时在早晨六点半点钟醒来。
时芷窝在蓬松的羽绒被里,懒洋洋地问:“傅西泠,结婚是不是很麻烦?”
他们曾在傅西泠堂姐的婚礼上,和朋友一起聊过类似的问题。
那时候时芷就觉得,结婚是件好麻烦的事情,准备工作繁琐,几乎比项目计划书更复杂。
大到要定礼服、婚礼举行地点、拍婚纱照、选摄影师化妆师司仪老师
小到婚礼的花朵种类,伴手礼的选择,座位的安排
本来鼓起的勇气,越想越一团乱麻。
突然又不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