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迈着长腿过来拉住他:“到哪去?”
“去喂牲畜。”时闻稍微离燕克行远一些,怕自己一身血腥、黏液以及牲畜的排泄物沾到他,“你等我一下,我去喂完牲畜很快就回来。”
燕克行:“我已经喂过了,你洗个澡,过来吃饭。”
时闻瞪大眼睛:“你喂了啊?那是不是很累?”
“用叉车投喂,还好。”燕克行并没有在意他弄脏了的衣服,轻轻推了他一把,“去洗个热水澡。”
时闻被推着进了浴室,关上门,浴室温暖干燥,连洗手盆都似乎闪着光。
一看就知道燕克行清洁过了。
时闻感觉到了一种关于生活本身的,巨大的幸福。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感觉忽然就满血复活了。
他将脏衣服脱下来,扔到脏衣篮里。
尽管等会儿就要吃饭,他还是拿下了牙刷,开始刷牙。
人有了恋人,总是会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时闻哼着歌,刷牙、洗脸、洗头、洗澡,就差没拿搓澡巾将自己整个抛光一遍。
等他洗得干干净净,浑身都是洗发水沐浴露的清香味时,他终于停下了手,转身想拿浴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出去。
然而
(),修长的手指在挂着浴巾的架子上一摸,直接摸了个空。()
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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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忘了带浴巾,衣服更是完全没拿进来。
他转头看了眼浴室。
除了架子上的毛巾和脏衣篮里脏得没法看的衣服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蔽体的东西。
如果他想出去,他只能用毛巾遮挡住重点部位,或者重新穿上脏衣服。
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时闻站在浴室里犹豫片刻,决定选择第三个选项。
时闻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喊燕克行。
燕克行听到声音走过来,跟仅露出一颗脑袋的时闻对视,顿了顿:“你没带衣服?”
时闻:“咳,你帮我拿条浴巾过来。”
燕克行:“只要浴巾?”
时闻想象了一下,他在衣柜里翻找,给自己找内裤的场面,脸一下红了,声音坚定道:“只要浴巾!”
燕克行便带着笑意去他房间里,将他的浴巾拿过来。
时闻从燕克行手里接过浴巾,往腰间一围,拉开浴室的门,佝偻着身体,快速跑进房间。
燕克行背过身去不看他,尽量避免他的尴尬。
饶是如此,时闻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是一点不落地传到了燕克行耳朵里。
燕克行想起几个月前,某一天,时闻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正好撞上他,明明耳朵已经红得快滴血了,却硬撑着问他,腹肌帅不帅的样子,突然感觉到有些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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