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福脸上的两只酒窝深深陷进去,一脸荡漾地讲道:“王爷其实早就对殿下情根深种,但一直碍于殿下的身份和李海石的阻拦没能亲近殿下,一直隐忍情愫非常痛苦。”
说着,他话音一转:“但如今不一样了,殿下身边没了李海石的阻挠,王爷就可以对殿下为所欲为”
“打住!”萧纵酒恶寒道:“这些东西都是谁传出去的?”
摄政王对他情根深种,还隐忍痛苦?就离谱。
再说了,若商鹤饮真爱他,凭一个李海石怎么可能拦得住?
张来福解释说:“当日李海石离开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有人上去问,他就对殿下您感恩戴德,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和您的宽容大度都说了一遍,大家这才知道的。”
萧纵酒无语:“原来如此。”
“也算他有点良心,没有抹黑您的形象。”
萧纵酒叹气,不想再听这个让他头疼的消息,转而问道:“明日学堂就休沐了是不是?”
国子监五日一休,萧纵酒转眼间就已经等到第三个休息日了。
说来就难受,自从那日商鹤饮带人来听过一次课后,萧纵酒的名声就在朝中传开了,皇帝发了话,让群臣分批去听课。
于是大臣们便一批一批换,翰林院众人更是认真,一个接一个地记笔记,准备撰写推行新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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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纵酒都不好意思再敷衍,所以如今已经快讲到二元一次方程了。
但这些都没关系,最让萧纵酒无语的是,大臣们一天换一批,但商鹤饮却雷打不动,每日都会去国子监报道。
搞得萧纵酒从最初的胆战心惊和不敢惹,变成了现在麻木和无视,这变化还真是可喜可贺。
萧纵酒叹了口气躺回床上,还别说,他真有点感谢商鹤饮,因为自从换了厨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不动晕倒过,虽然该虚还是虚,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煎熬。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好在明日终于能暂时不用看摄政王那张帅脸了。
“明天确实是休沐,不过殿下您不能睡懒觉。”张来福好声好气道:“明日是大朝,您要去上朝的。”
大庆并不是日日上朝,皇帝和近臣们平日里都在御书房办公,处理一些要紧事,只有每月月底和月中会上朝,进行月中和月末总结。
上次月中上朝的时候,恰好是萧纵酒毒发后没两天,所以皇帝下旨他不用去,但这次不一样了。
身为太子,萧纵酒虽然有远离朝政的趋势,但只要他还是太子,那他就总要意思意思去一下。
“什么!”萧纵酒崩溃:“你的意思是我明天还要见到商鹤饮吗?”
张来福很同情他,但说出来的话很无情:“是哦殿下。”
萧纵酒躺平,疲惫摆手:“罢了罢了,让孤好好睡一觉。”
“好嘞。”张来福给他灭了灯,这才去了外间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萧纵酒就被叫醒了。
他迷迷糊糊被伺候着洗漱,之后才清醒了些,只不过一上马车,他就又困得东倒西歪了。
“殿下,到了。”张来福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