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酒眼睛一亮:“想要什么都行?”
“也不能都要。”张来福嘿嘿笑。
萧纵酒好笑:“成了,孤知道了。”
他暗暗叹气,现在哪有心情挥霍啊,这钱他估计都没命花。
萧纵酒悄悄侧头朝商鹤饮看去,商鹤饮也恰好在看他。
萧纵酒唇角的笑一僵,然后硬着头皮凑过去,小声试探道:“王爷,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商鹤饮勾唇,眼底神色有些冷:“殿下指的是什么?”
萧纵酒心一跳,白着脸说:“就指这个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是不是很想把我扒皮抽筋?”
“扒皮抽筋倒不至于。”商鹤饮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忽然凑过来,轻声道:“那个姓李的小官为何会在你马车上,殿下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萧纵酒迷茫一瞬,又想通了,急忙说:“顺路带过来的,孤没有拉拢他的意思,你可别随便给我安罪名。”
商鹤饮这是想用拉拢朝臣这点把他搞死吧,不愧是大反派摄政王,杀个夺了人家身体的“妖孽”都要这么名正言顺。
“只是顺路?”商鹤饮扬眉。
“千真万确!”萧纵酒重重点头,他死就死了,可别连累了人家探花郎。
商鹤饮颔首,笑了:“行,那没事了。”
“没事了?”萧纵酒面色复杂,没忍住小声问:“就这么放过我了?”
商鹤饮失笑:“殿下难道还指望本王对你做些什么?”
“那没有。”萧纵酒坐直了看前面。
他身为总监的小脑袋瓜终于运转起来,商鹤饮肯定是猜到他不对劲,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并不能直接把他怎么样。
而且就算想把他搞死,商鹤饮也一定会找其他理由,毕竟“太子被人假冒了”这种话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信。
那萧纵酒只要不再留下什么把柄,离朝政党争远远的,岂不是就可以安度余生?
商鹤饮方才和他说的那两句话,似乎也是这么暗示的,只要不和朝臣有什么牵扯,不暗藏什么谋反登大宝之类的祸心,似乎就“没事了”!
摄政王大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
萧纵酒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可真机智,居然能跟上摄政王的思维。
他感觉自己摇摇欲坠的脖子又稳了,顿时有了挥霍的心情,不仅如此,他还准备给摄政王拍个小礼物,以谢他不杀之恩。
他放松地倚在椅背上,哼笑道:“张来福,钱带够没,看上啥咱买。”
“殿下放心,您买就是了,银子管家会送来的。”
“漂亮。”
萧纵酒有些亢奋,他又没忍住去看商鹤饮,商鹤饮正偏头和另一侧的禁军统领罗广云说话,侧脸线条优越帅气。
如今的萧纵酒看摄政王是哪哪都顺眼,这可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不是原主的人,还决定放过他,萧纵酒还真有点感动泪目。
“来了来了,太子又偷偷看你了。”罗广云小声和商鹤饮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