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直视着眼前人，双手甚至掌心朝外——那是我向你开诚布公的意思。
“唯一的破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审讯官。”
“正常人分为两种情况。如果是害怕恐惧的那应该是低着头避免眼神接触，因为内心心虚，偶尔情况也一直注视着，但是因为过于恐惧以至于为了遮掩，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这个反应。”
林楠说着顿了顿，略略一个思索，认真道：“就像是”
她思忖片刻认真道：“我知道这个东西你不懂，我就想讲给你听。”
“反客为主。”
“这次的嫌疑犯，你们很确定就是她么？”
“不能说嫌疑，只能说推断出来大概率更是她。”
“因为被我们抓捕的那个证据不足临时释放，放回去以后只见了她一个人便自杀了，而那个人因为运输的货物有问题，但是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释放的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他自杀在屋内的消息。这件事情背后的受利者是她。”
“因为这批货物的公司负责人是她管理的，那个是自杀的人亲口说的，但是她给我们的口供是完全不知道，而自杀的人也是这样说的。如果那个自杀的人死了，线索断掉了，那么有关她的所有嫌疑，都断掉了。”
旁边的人提醒。
“会不会是她有些特殊？”
林楠摇头否认。
“不可能，没有人能够逃得过这些定律。人类看似千奇百怪各有所不同，但是本质上在面对一些事物的时候却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说着她垂眸。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人类社会很没有意思。”
“因为人类这个物种，不管高矮胖瘦不管黑白种族，在面对同样的事情上，所能做出来的情绪反应以及心理反应都是一样的。因为本质上使大脑分泌出来的多巴胺一样，导致人类反应一样。只要是这个人类，那么尽管构成大脑的基因不是完全一样，但是从宏观上来讲却是一样的。”
“如果这女人超脱了这个事情之外。”
她勾起手指扣在桌面上，一字一顿——这是她思索的样子。
“我是说，假如说这个女人真的超脱了这个事情之外。”
她顿了顿这才继续道：“那么本质上我觉得，这女人代表了虚无。”
“丝毫不像人类那样能够证明存在。”
萧崇卿挑眉。
“拉普拉斯妖？”
林楠皱眉，略略摇头否认这个感觉。
“更准确地来说，就像是”
她顿了顿，这才道：“神。”
声音极为沉重，连同旁边的萧崇卿都呼吸一滞——眼前人是组织内部最为优秀的一个心理分析师，最擅长的就是侦查与询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