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严致玉随手在平板上一划,指尖一顿:“小玉佩?”
助理“啊”了声:“本来我们是找了平洲京剧团的一位老师,后来他说这段时间嗓子不太好,就推荐了他,要换吗?”
严致玉:“不用,就他了。”
郁霈一通电话打完才记起冷,猛地打了个喷嚏,搓搓手回了宿舍。
陆潮已经醒了,揉着头不仅没有轻松那双眼反而更红了,郁霈有些心软:“你赶回来做什么,我自己能解决,不需要……”
陆潮松开手,居高临下看他。
郁霈仰头望着他的眼睛,想起他48小时没睡的过程想必更辛苦,又忍不住说:“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娇气,我……”
陆潮倾身下来,压住他的唇。
一冷一热的呼吸交织,呼吸清晰可闻。
陆潮撑着床微微退回去半寸,认认真真看着郁霈的眼睛,仿佛要从他身上剥离出一个属于郁兰桡的灵魂。
“我知道,我知道你聪明、缜密、无坚不摧,在那个风雨飘摇的乱世依旧清正端方,风骨凌绝。”
郁霈下意识动了动喉咙。
“我知道你刚到这里很不适应,但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活下来,没有我也能活得很好。”
“我知道你不娇气,你比任何人都强大坚韧,是我。”陆潮定定看着郁霈的眼睛,嗓音嘶哑地说:“是我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所以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留下来。”
他一声声说着留下来,深黑色的眼珠澄澈又幽深。
光线落在瞳眸里,点出一个小小的炫目的光点,恍惚间,郁霈觉得自己的心脏让人拨了一下。
上一世他一直是别人的依靠,天水班有他撑着,徒弟有他护着,甚至连死都是为了护住一片国土。
哪怕到了这一世也下意识要承担清河班,庇佑初粟,他有时候觉得护住所有人的意识已经刻进骨髓。
陆潮却固执地“认为”他娇气,哪怕他知道了自己真正身份,还是要挡在他身前。
郁霈嗓子里像是堵了团湿棉花让他难以呼吸,怔愣片刻,别过头:“你该起床了,马上四点了。”
陆潮:“嗯。”
郁霈背对着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热烈狂妄,不容拒绝地掀起他从未波动的心湖,执意要将他从那个腐朽沉闷的时代拽到这个绚烂世界。
陆潮只睡了两个小时,郁霈看他样子不太放心想送他到机场,被他以天冷还下雪为由被勒令老实在学校待着。
郁霈还想再说,被他猝不及防在耳朵上亲了一口,接着一个滚烫的“宝贝”送进耳里,“少让那些人叫你老婆,我不喜欢。”
“让你叫?”
陆潮帮他拢紧围巾,回头看了下四周没人,一抬手揽着他腰拉进怀里,抵着额头低声命令:“乖乖等我,别跟别人笑,也不许看别人超过三秒。”
“?”
陆潮:“我怕他们跟我一样想太多,把自己掰弯。”
郁霈从徐骁嘴里学了个新词,活学活用扔在他脸上:“放心吧,他们没有你这么恋爱脑,还有,我们只是室友,你越界了。”
陆潮:“……哎你去哪儿?”
郁霈拢紧自己的围巾,淡淡说:“去清河班看初粟。”
陆潮当场倒抽了口凉气,操,忘了还有一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