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垂云:委屈吧唧。
苏垂云浅声和墓碑上的老人絮絮叨叨说了几句会保护明舒的话,身旁的明舒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回头瞧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头多了一辆车,一个中年贵妇人和一个脸上有了疤的胖男人站在明舒对面。
苏垂云竖起耳朵注意听,相隔太远,只听到了“欠钱”“一家人”“宽裕”“项目”几个词。
明舒欠钱了?
不明所以的苏垂云蹙眉不放心。
风吹过松林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远处有个流水的小瀑布,和苏垂云宅子里的石岩小池很像,但前者是水管流出来的水,后者是雨水汇聚而成,墓园的天生便少了几分雅致。
苏垂云把三炷香插入香炉,默念:
“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明舒,把她视为最亲近的……”金主。
嘴里说着金主,苏垂云的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明舒苦笑的模样。
她的姐姐,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似的,让人心疼得慌。
苏垂云补上刚刚的话,“把她视为最亲近的家人。”
别人的列祖列宗
明舒注意到苏垂云那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养母以为她不愿意多说,道:“小舒啊,能不能再多借一点。”
明舒的唇角微微勾起,“还得上么?”
“能还上,当然能还上,”养母赶紧说,“只要把这一款项投下去,工地开始施工,还愁没有钱么。”
明舒淡淡“嗯”了一声,叫人捉摸不清想法。
爷爷故去,明舒拿到了比原本分给她多几倍的财产,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养母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扬,谁能想到上面突然来抽查建材,十份样品里,九个都不合格,项目立刻就被叫停了。
明威被拉在养母的背后,他的眼睛几乎是黏在明舒身上。
“凭什么我爸要把给我的股份分给我姐,她一个女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
明威的嘴唇嗫嚅,只敢小声地嘀咕。
养母眼底也都是厌恶,但现在求人办事,不得不在刻薄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示弱。
“小舒,他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明明只有几天,养母从对明舒打了儿子的气愤,变成了“一家人”的和睦。
明舒眯起眼睛,感受到了钱带来的好处。
明舒:“过会律师会过来,你们和我的律师谈。”
养母之前听说过那位杨律师,在s市硬生生从朝不保夕的底层实习律师,一路杀到了顶级的律所,接手的都是了不得的案子,只是这几年去了国外发展,现在已经不接活了。
没想到在给明舒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