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安摁住钟申的手关节“清河王依旧胆大,把自家小世子藏的严严实实,还将贤王的孩子重新带了回来”
钟申猛惊,但很快收拾好了面部表情,不解笑问“陈元帅这是何意”
“难道钟申没告诉过你?他当初来我陈府玩时,与我一同习武,武艺平平,好几次被我打到无法自理,立了誓,此生绝不靠近我一尺之内”
陈幼安说完,饶有趣味补道“何况,钟申可是实打实的男子,您”
陈幼安嗤笑一声,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清河王是贤王的胞弟,没想到还真硬生生护住了他的血脉,若是按大晋皇室的排号,您应当是康乐郡主”
“钟元夕”钟元夕沉默很久,轻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皇叔说得对”钟元夕直直看着陈幼安“你真的很可怕”
钟元夕并不是冲动的主,只是一向听清河王叹气提到陈幼安,时间长了,也就生了几分愤懑。
刚入京时,钟元夕便想着一定要想着法子整整陈幼安不可,可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落了下风。
陈幼安不忍心说自己只是估摸着猜测故意诈一诈钟元夕,先前说的一切也都是胡扯。于是面上表情更为平静。
“你要怎么处置我”钟元夕自知作为贤王之后这一事被揭露,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你与我何干”陈幼安反问。
“你”钟元夕没想到陈幼安会那么问,心里反而更加忐忑。信人说陈幼安生性孤僻,性格古怪,不是好相处的类型。
“我对于皇室那些事情并不在乎”陈幼安平静道“但晋皇一日还在”陈幼安沉默了会,后笑道“幼安不才,自是不会让大晋乱了主”
“倒是忠心的奴才”钟元夕知道陈幼安并不会对自己有所动作,涨了两分胆子,小声嘀咕臭骂陈幼安。
只是陈幼安一瞥钟元夕,钟元夕便半句话都不敢再说下去。
“管好自己,不然清河王也顾不住你”陈幼安起身。
远远的瑶池旁开始发出了些吵闹的动静声,也不知哪家的世公子着了道,但这对陈幼安并没有半分影响,也便自是不会去管。
后来陈幼安入了晋皇安排的休息住所,才听着了几个宫女的私下议论。
“哎哎,你们听说了嘛?当今状元爷居然在陈元帅的接风酒宴上干出了这种事”
“什么什么?”
“就是状元爷居然在榭水斋和太监”
宫女的话随着步子越走越远,陈幼安也便没了再去打探听的心思。
陈幼安睡的不深,在月色最为朦胧的时候,悄悄起了身。绕过了看守士兵,在确定没有被人跟着后,陈幼安进了丹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