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幼安真是没了我就不行”茯苓嘻嘻哈哈依旧没个正形,手上提着一葫芦的酒。
陈幼安也不打算反驳,伸手接过茯苓递给自己的一葫芦酒,抿了小口笑眯眼道“好甜啊”
“这酒够甜吧”茯苓得意道“这甜滋滋的味道我酿了好几次才酿出来”
“我不太喝的来”陈幼安直白说道。
“真是白给你了”茯苓道佯装要抢酒的姿态。陈幼安护着酒,丝毫不给机会让茯苓抢回去。
“这酒都给我了,你还抢什么”
“喝不来给你也没用”
二人争夺着一葫芦酒,倒还争出来了几分兴致,天热的厉害,不一会茯苓就满头大汗摆了摆手“不和你闹了,玩不赢”
说着就趴着马身上,也得亏这马温顺,好似早就习惯了主人是这副模样的德行。
“我已经派人去平反你家的那桩冤案了”陈幼安看着瘫在马背上的茯苓,神色平静。
“哦”茯苓提不起劲,懒洋洋答到。
陈幼安想再说点什么,但动了动喉咙,还是没有说。
“幼安,好没意义啊”茯苓把头转向陈幼安嘀咕道。
“什么?”
“我说,好没意义啊”茯苓慢吞吞坐了起来,牵着马绳道“平反了好像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意义,我已经没什么能失去了”
陈幼安看着这样的茯苓,忽然有些陌生。印象里的茯苓不是这样的,她总是有目标,不达成不罢休,主动找上自己,也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家世来平反她家的冤案。
本以为自己把这事告知后,她会欣喜若狂,可没想到却是这副模样。
“幼安,我都想不到接下去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茯苓微微笑道,神情苦涩。
“悬壶济世?”陈幼安想了好一会,试探说道。
“嗯”茯苓仍保持面上的笑,眼里没有半点神采,轻声道“我救治的百姓数不胜数,为何自己的心病怎么都治不好”
陈幼安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茯苓的背安抚道“阿辞姐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我没事的幼安”茯苓道“只是瞧不着未来的日子,没事的”
陈幼安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什么都帮不上,也没办法抽时间去帮上。
边塞的战役在自己还没有到达前已经打响。虽然还在僵持,但损失惨重。
陆济这次也算是把陆府所有可用的米粮全部搬上了战场。只是有了粮食,还要提防敌军派来的细作和偷袭。
陆济身披战甲,面上一片黑乎乎的痕迹,这都是前一战刚刚留下的“我们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