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紧张成这样?
慕敀敀和慕皌皌姐妹俩便掩唇笑了起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成亲嘛,这么大的事情,谁能不紧张?更何况距离上一次都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慕皌皌小声道,眼睛里也带着满满的羡慕。
再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办到如此?她这个阿姐实在是太幸福了!
不多时,新郎官一行人到了。
河间郡王府上的梁长史一夫当关,才让崔蒲赫然发现——这位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诗文、功夫,他样样精通,竟是生生将他们这么一大群各方面的翘楚都拦在门外足足半个时辰。
不过,这半个时辰精彩的唇枪舌剑、妙句连出、还有老将和小将们舞刀弄枪的英姿可是让围观的百姓们大饱了一场眼福,喝彩声都快传出三条街去。
好容易进到郡王府内,他们一群大男人又是过五关斩六将,万分艰难的杀到了新妇子的闺房。
再被新娘子身边的大娘子小娘子们折腾过后,崔蒲才终于得以进入新妇子闺房行祭雁礼。
等到终于将慕皎皎的手握在手里,崔蒲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不是都有了一次经验的吗,可为什么这一次我还是觉得这么艰难?”
“你后悔了吗?”慕皎皎轻声问。
“当然没有!”崔蒲当即摇头,眼神便又散发出无穷的活力。
只要能把媳妇娶到手,这点苦他还是吃得动的!
两人双双过来拜别父亲,现在坐在上位的是河间郡王与慕宥。龚氏早在两年前已经病故了。
虽然是第二次送慕皎皎出嫁,慕宥依然激动得热泪盈眶。河间郡王就镇定多了,只是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他的身体挺得太直了些,还有那双放在边上的手,正死死攥着衣角。如果把衣角从他手心里拽出来,肯定已经都湿透了吧?
照例还是那些教导的话,现在却是两位父亲一人说了一遍。
慕宥和河间郡王都认真的说了,慕皎皎也认真的听了。然后,她才和崔蒲双双离开。
当跨过门槛之际,慕皎皎清楚的听到慕宥小声道:“别哭了。大喜的日子,落泪多不吉利?”
“谁说我哭了?我才没哭,你眼睛看错了!”河间郡王立马回应,浓浓的鼻音没有一点说服力。
慕皎皎差点忍俊不禁。前头的崔蒲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出了慕皎皎暂住的河间郡王府。虽然早已经从丫鬟们的口中知道今天崔蒲摆出来的阵仗极大,可是等再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还是禁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
“你也未免玩太大了点吧?”她小声对崔蒲道。
“我老了,我任性,不行吗?”崔蒲吊儿郎当的道。
慕皎皎无言。
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花轿,立马就又听到旁边一个声音大叫:“起轿,掀帘!”
随即,花轿稳稳的被抬了起来。随即慕皎皎就察觉到花轿前后左右的帘子居然都被高高掀起——这个花轿竟是特制的,和寻常除了前面是软布、其他三面都是木制的轿子不一样,它的四面垂下来的都是软布,还特地做了可以自如伸缩的效果。现在伺候在前后的丫鬟们应声一拉,帘子上去,便让坐在里头的慕皎皎没有了任何遮挡,既能将四周围的百姓们看得清清楚楚,也叫百姓们将她给看得一清二楚。
慕皎皎有一瞬的惊慌,脸上便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抹红晕。
崔蒲见到妻子的媚态,脸上满是得意,便高声道:“我崔某的夫人,不是寻常女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便是这辈子与我并肩之人,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面容!”
这便是他设计这个轿子的原因所在。
慕皎皎听在耳里,心中不由一暖,便也渐渐释放了心头的紧张,也慢慢放下手中的扇子,对着四周围的百姓们释出一抹浅笑。
“哇!”
人群中便又发出一声惊呼。
“新妇子真美!”
一个人按捺不住大叫出声,旋即所有人都跟着叫了起来。
虽然年岁已经不小了,可是她的美,早已经超脱了年龄的限制,那是一种赏心悦目、超凡脱俗的美,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觉得心里舒坦得紧,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又看。
如斯震撼的迎亲阵容,也就只配得上这样的美人了。
接到人后,崔蒲一行人并没有直接带人回自己的府邸,而是驾马绕着长安城转了起来。这一次,他赚的还不是小圈,而是大圈,比当年彭彰的大圈还要大的圈!
走上朱雀大街,便见到沿街一侧已经整整齐齐摆上了一溜的架子。架子上许多吃食林林总总,看得人眼花缭乱。
崔蒲在人群中看到了已经年迈的刘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