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实在不想在这方面和她继续浪费时间。再废口舌也是多余。
他自己走到床边,打开衣柜看了一眼。所有东西都按照颜色和厚薄归纳好了。
这些都是段柏庭收拾的。
昨天来的时候,东西堆放的很乱。宋婉月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负责照顾,她在这方面的自理能力几乎为零。
确认没有要洗的衣服之后,他拿着那件睡衣去了后院。洗涤剂是找屋主借来的
。说是借,但这种东西也没办法还。
宋婉月觉得这几天真是颠覆了自己的认知。段柏庭不光替她收拾了房间,现在居然还亲自动手为她洗起了衣服。
&34;你以前给别人洗过吗?&34;
虽然问题是她问出口的。
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
显然,段柏庭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没有回答她。
耳边静的只有淡淡风声,刮擦着树叶带来一点清凉,将这份酷暑给消减几分。
段柏庭搓洗衣服的动作并不熟练,但很细致。一件衣服洗了很久,他用水将剩余的洗涤剂冲洗干净。
宋婉月反复叮嘱,像个监工:&34;这面料不能太大力,容易变形的。&34;
他停下动作,看她一眼。宋婉月被看的心虚,默默闭嘴。
好吧,段大少爷都屈尊降贵为她洗衣服了,她哪来这么多要求提。
话虽如此,但他的力道确实放轻了不少,将睡裙上吸附的水稍稍拧干,又慢慢抻平褶皱,晾晒在院内的晾衣绳上。
宋婉月撒着娇:“庭庭真好,要是没了你,我感觉我都活不下去了。”马屁拍的比天大。
“要是没了我,你活不下去?”他讥诮一笑,&34;这几天也没见你想过我,连电话都没一通。&34;这话听着冷言冷语,但细琢磨之下,又带着一股淡之又淡的微微怨气。
宋婉月主动过去搂他的腰,踮着脚,在他嘴上亲了又亲。他起先还会避开,头往一侧偏。表明自己的冷淡态度。
宋婉月便歪着头追过去亲,含着他的唇瓣慢慢吮。又是舔又是咬的,把自己吻的气喘吁吁。他似是被哄满意了,也不再躲,反而配合地低下头,让她吻的轻松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气:“我待会要去村委会,你去自己去附近逛逛还是在家里等我?&34;
&34;不能和你一起去?&34;他看了眼她放在客厅内的包,瞧着似乎挺重,里面应该装了不少东西。
若是在以往,她哪怕拎了个还没她巴掌大的包,都得在他跟前嚷嚷手疼。今天反倒摇头了。
“你看着太难接近了,又不苟言笑。他们会警惕的。”
段柏庭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无奈失笑:“我长得很吓人?”宋婉月摸着下巴仔细端详起来。
面前这张脸,无疑是造物主最杰出之作。她断定,他若是在国内读的大学,必定是学校表白墙的常驻嘉宾。
这个完美骨相在欧洲照样能杀出一条血路了。
只是可惜,身居高位久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就很难剥离。哪怕他尽量想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可亲些。
宋婉月笑着哄他:“我结束了就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
这个语气,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媳妇。段柏庭深邃的眼眸破开一缕笑来,整个人的神情虽说还是淡的,却明显好说话许多。
“那我先把东西帮你掌过去了再回来。”
宋婉月早就摸出规律了,面前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顺着他,哄着他,别说对你说一不二了,哪怕你真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想尽一切办法为你摘一颗来。
宋婉月原本想说,也没多远,不用这么麻烦。但想了想,自己如果一再拒绝他的话,以这人的脾气,恐怕真的会生气。
便点头,声音甜腻腻的答一句:“好。”
在过去的路上,同事笑容意味深长,八卦起段柏庭来:“你们该不会是上次在汪老的答谢宴上勾搭上的吧?当时我就觉得他对你有意思,那眼神,从头至尾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34;
宋婉月将左手举到她面前,毫不避讳的露出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我们都结婚两年了。”
钻戒不是结婚时的那枚。宋婉月之前一直不肯戴,段柏庭以为她是嫌钻戒过于夸张了些,所以另外找人又定制了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