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璐看向旁边的童鑫:“阿鑫,你怎么看?”
童鑫挠了挠头笑:“我觉得叶工说的很有道理。”
一众技师都在摇头、叹气。
只有沈璐力排众议,“就用硬胎。”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
加泰罗尼亚的天空,湛蓝、透亮,不见一朵云。
早晨的温度很低,那些等在路边的球迷们有穿棉袄和羽绒服的。
沈璐端了杯热可可,在赛道处,观察了许久。除了雪铁龙以外,其他车子全部使用的软胎,包括江尧。
昨晚一起开会的人,也在打鼓:“姐,我们的硬胎要吃亏啊。”
沈璐:“输就输,没什么输不起的。”
那人讪笑着不说话了。
过了九点,山里的气温迅速回升,骄阳炙烤着大地,车迷们的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所有的人都在抱怨这天太热了。
赛车里没有空调,李堡边报路书,边拿手打着扇子往脸上扇风。
江尧开过两个赛段,发现了问题。
加泰罗尼亚的山道上,起码有三十度,轮胎在快速磨损,并逐渐失去抓地力,车速快到一定程度,车子会打滑飞出去。
其实,在江尧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有数十辆车,因为失去抓地力冲出了赛道。
很快,李堡发现江尧的车速下来了:“哥,开平地油门不焊死,搁这里做什么孙子啊?”
江尧“嗤”了一声,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在前面的转弯处,原地转了180度,差点飞出去,蹲在那里看比赛的车迷都吓得跑远了。
李堡魂都吓飞了:“卧槽,哥,怎么回事啊?”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江尧:“没怎么,天太热,轮胎要化了。”
李堡张了张嘴:“那怎么办?”
江尧撇嘴说了两个字:“保胎。”
然后,江尧亲自演示了他的保胎大法,过弯的漂移没了,跟高铁比谁跑得快的速度没了,一路龟速苟到轮胎区,李堡差点以为他们是来旅游的。
李堡:“……哥,我妈怀我的时候都没这么保胎的。”
江尧:“我妈生我的时候,也没有。”
轮胎区往后开了两个赛段,车子进维修区进行柏油调校,车手们的休息时间,都在抱怨今天的温度,只有童鑫说今天跑得很顺利。
李堡打听过后才知道,童鑫在前面的赛道上用了硬胎。
李堡吹了一会儿牛,回来,边喝水,边看边上的江尧:“哥,你知道是谁让童鑫用硬胎的吗?”
江尧挑了下眉,问:“谁?”
李堡:“叶柔。”
江尧握着瓶子的手顿了一下,旋即笑了,小姑娘挺有先见之明,这都能想得到。不仅想到,她还说服沈璐和技师团队,确实不容易。
李堡皱眉叹了口气:“哥,你这前女友牛是牛,但我怎么感觉她是来虐你的呢?”
江尧睨了他一眼:“纠正一下,她可不是我的前女友,是我还没娶的老婆,还有我还挺乐意被她虐的。”
李堡:“……”就有病,还病得不轻。
柏油调校过后的三个赛段,江尧几乎是全速在开,漂移、切弯、钟摆、飞跳,怎么快怎么来,第一视角看车子行动轨迹的李堡,血液都在往脑子里涌。
李堡:“哥,我其实……还是挺怀念我们早上的保胎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