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不领他的情:“让开。”
他轻抬眼睫,一向沉静的烟波开始流转。
幅度却不明显。
所以洛萸没看出来。
他听话的让开了。
洛萸没有再多和他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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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洛萸一有空就会去医院。
她妈妈吩咐的。
她和周向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虽然只是双方长辈之间的玩笑话。
但父辈之间明显是有这种想法的。
彼此知根知底,从小一起长大,再加上门当户对。
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病房是套间,洛萸过去的时候,周向然在客厅里写作业。
洛萸坐过去,看到上面的标题了。
“你们买的也是这套练习册?”
她和周向然不是一个学校的。
周向然见她来了,随手把桌上的牛奶递给她:“这套是标准版,全市高中都买过。”
“那正好。”洛萸把书包拉链拉开,拿出自己空白干净的练习册,递给他,“顺便把我的也写了。”
周向然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爽,但还是伸手接过。
“你今天几点回去?”
洛萸坐在沙发上安心的喝着牛奶。庆幸自己把作业带来了:“晚点吧。”
周向然问:“家里司机来接?”
洛萸理直气壮:“当然不来,不是有你吗。”
周向然皱眉:“我待会要去打球。”
“又打球?那你不送我回去了?”
他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当然不送。”
他回答的没半点犹豫,球和人比起来,当然是球更重要。
洛萸骂他王八蛋。
那天晚上,洛萸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站那里等车。
医院很难叫到的士,因为位置太偏。
而且她也没带钱出来。
总不能找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周爷爷要吧。
晚上风大,又冷,她摸了摸自己冷到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在心里把周向然骂了几十遍。
这里太安静了,附近商铺也都早早关了门。
甚至在门口挂了一个巨大的商铺转让字样。
听说医院附近经常有闹鬼的事情发生,这里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