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不动声色地垂眸,静静思考。
他说的是拿谁的手机?
蒋驰期刚才低头看表的动作被尤簌误以为是向她提示手机的位置。
蒋驰期的手机在他上衣外套口袋里搁着,他衣服惯常都是松垮的,帮忙拿外套口袋中的手机也算不上有多暧昧。
一时间大少爷脾气犯了懒到不想拿手机也能理解。
尤簌眼神闪烁,手掌刚伸向男人的外套边缘。
男人彻底崩不住了,笑得十分不留情面,“操,你是不是真傻?”
“……”
忍住。
“拿你的。”
蒋驰期嘴边的笑登时又收了,眸光渐凉,又敲了敲她帽檐。
“我今天就站这儿盯着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尤簌有些抵触道,“但你那天说‘可以理解’——”
“理解,但不接受。”
“觉得尴尬?”
他一语道破。
尤簌忙不迭点头。
“忍着。”
“……”
他被骚扰的时候也忍了很久。
风水轮流转,给我忍回来。
无声的对峙。
尤簌踌躇了一会,看他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才磨磨蹭蹭掏出手机,把他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再删再来找你。”
他撂下一句隐隐透着威胁的话,走得没半分预兆。
等男人的身影远去,尤簌才收回看向电梯口的目光,她后知后觉地用手指摸了摸额角。
湿漉漉的。
是他说要亲她时被吓出来的冷汗。
教室偌大宽敞,尤簌慢腾腾地提着步子落座,闷着脸趴在桌上一言不发。
讲台上的教授声情并茂,她低头翻页时忽然发现书角被手指蹭了一片白。
是刚才紧张在墙上蹭的,女生找了片湿巾静悄悄地擦着手指。
秦琳见她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连话都不敢跟她说,但考虑再三还是传了个纸条过去确认她的心情。
[你们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