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鱼类的腥味较为敏感的原因,常人觉得鲜,而他只觉得腥得令人反胃。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鱼,还是前两天夏怀雁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他跟着尝了两口,果然还是接受无能。
今晚他们并没有能谈上些什么,谁也没有提起早上在房间里的那个吻,以及季青也反问的那句“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直到临睡前要进房间,夏怀雁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才鼓起勇气,“季总,我们说好,晚上可以谈谈的。”
“嗯,”季青也并为对此表示任何疑义,“上来谈。”
夏怀雁原本想说在楼下客厅就好,在房间里他总是想起那些乱七八糟令人脸红心跳的事,也更能感受到从季青也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可季青也并未给他这个机会,说完便径直上了楼去。
夏怀雁跟着人上楼,坐在今天下午躺的那张沙发上,季青也就坐在他边上,和下午他一个人躺在这儿的时候不一样。
坐在那儿,夏怀雁便情不自禁地望向了男人那双大而有骨骼感的双手,却当场被男人的目光抓住。
这次季青也没有放过他,问,“看什么?”
“没有、没有看。”
他说话不太大声,因为嘴角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导致说话声音更小。
季青也瞧见他的脸还挂着淤痕,轻微浮肿的脸让他瞧着多了些楚楚可怜。
“还很疼吗?”他眉间轻蹙,伸出的手轻轻触碰到自己的脸,夏怀雁颤了颤,却忘了躲开。
“已经好多了。”
他眸光轻微闪烁,语气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谎言。
夏怀雁的身上真的太容易留下痕迹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在他身上都能被放大到无数倍。
季青也没什么表情,但夏怀雁敏感察觉出他生气了,周围的空气一下沉下来,让人不太敢搭话。
“谢谢您,季总,”夏怀雁不喜欢这种气氛,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没营养的道谢,“一直以来您都在帮我,下午帮我把行李拿回来这件事,也真的非常感谢。”
“我做这些可不只是想要你口头的一句谢谢。”
夏怀雁与之对视的那一秒,心错乱得厉害,他好像知道了季青也想要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理解错了。
事实上,夏怀雁一直觉得季青也只是在逗自己玩儿而已。
他们才见面不过几天,季青也没有理由对自己这么好,更别说什么喜不喜欢的了。
早上他没有理由对着男人乱发了一通脾气,可对方不仅不生气,还细心听自己说话,听到男人反问自己的那一句,“你说我喜欢不喜欢你”,温柔缠绵,好像那只是自己因为渴望而产生的错觉。
“我知道的,”夏怀雁有些没底气,“大恩不言谢,季总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做的。”
季青也的腕表表盘在灯光的照耀下闪了一下,他侧眸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缓缓开口,“我现在更想听你叫我先生。”
夏怀雁抬眸,见男人瞧着自己,冷然的眼里分不清喜怒和其他情绪。
他哑然,半晌才磨磨蹭蹭地张口,道了一句,“季先生。”
夏怀雁的手有些难为情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季青也瞧见他发红的耳尖,以及垂着头而露出脖颈那一颗浅浅的红痣,上面还盖着自己那晚留下的印记。
季青也道,“没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