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稚的身量本来就比他小一圈。
此刻裹在他衣服里,沾满了他身上的草木香。
从聚会里带出来,让他不快的各种气味,消失的一干二净。
盛明稚就像是,变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一般。
陆嘉延道:“本来想赶在零点给你过生日的。”
他看了下腕表:“现在都已经十分了。”
语气中还有点小委屈。
盛明稚坚持了几秒的原则瞬间没了。
忍不住道:“我又不在乎这个。”
仿佛几个小时前坚持零点仪式感的盛明稚是别人假扮的jpg
陆嘉延桃花眼微微低垂,弯唇道:“那小盛老师在乎什么。”
他自问自答:“不在乎什么时间过,只在乎跟谁过吗?”
说完,还吊儿郎当地感慨了一句:“他好爱他。”
盛明稚:……
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陆嘉延最近不知道从互联网什么地方学会了一些流行词。
张口就来,听得盛明稚好无语。
不过上车之后,看着陆嘉延提前准备好的一大捧玫瑰,那点小无语都没有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男人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土的仪式,而且玫瑰买的也就那样,但盛明稚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了身边,平平稳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压到它。
和花一起的,还有一份精致的礼盒。
深蓝色的丝绒盒内,静静的躺着一条定制的银色手链。
上面刻着盛明稚字母的缩写,光看外表看不出多少价格,但陆嘉延送他的东西向来都挺昂贵。仿佛他认定了只有这样造价昂贵的奢侈品才能与他相配一样。
就在盛明稚悄咪咪欣赏礼物时,安静的车厢内响起了陆嘉延的声音。
一听就是那种,刻意装作‘没事啊我超不在乎’的语气。
“不打开他送的看一下吗?”
他?
盛明稚一愣。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陆嘉延口中“他送的”,估计就是江别送他的礼物。
果然,刚才在龙湖水榭大门口的事情,他全都看到了。
但盛明稚也没什么好心虚的,朋友之间送点礼物怎么了。
再说,陆嘉延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江别,总不能吃江别的醋吧?有这功夫早干嘛去了?
结果不巧的是。
礼品袋拆开之后,黑色的高级丝绒盒内,是一件简约大气的首饰——江别送得也是一条银色的手链。
陆嘉延视线落下,微微一顿。
这一刻,他忍了许久的醋缸被打翻,眼底翻滚的不爽和躁郁,简直要具象化为实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