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旋转木马,我去买票。”晏为炽把陈雾帽子上的小白球拨了拨,“你在这等我。”
陈雾眼珠都不转的:“噢。”
一副随便哪个颜色的麻袋都能套走的样子。
晏为炽一步三回头,他很快就买了票回来,发现陈雾在跟几个金发碧眼的男女说话。
他不禁想到那年春桂,他们去二手市场买鱼缸,陈雾不肯进他的圈子就溜了,之后给他打电话说不小心碰碎了一个外国人淘的碗,问他能不能过去,无助到要哭了。
不过一晃眼,陈雾就陪他从十几到了二十几。
“阿炽!”陈雾扬起手朝他挥动,救星似的。
晏为炽挑了挑眉,还是会依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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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木马是梦幻的紫蓝色。陈雾吃完烤肠走到一匹白马前跨坐上去,晏为炽在他旁边。
叮叮叮当当当的圣诞歌唱了起来,木马开始旋转,很慢很慢。
陈雾抱着扶杆:“我以前没坐过这个。”
晏为炽别扭又新鲜,谁不是第一次。
回去就在日历上画记号。
木马悠悠地转着,陈雾舔掉唇上的烤肠香味,视线里是一圈圈点缀的彩灯:“阿炽,这个是按时间算的,还是按圈数算的?”
“五分钟。”晏为炽道。
“这么短的啊。”陈雾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坐着木马。
有父母追着小朋友拍视频拍照,小朋友软糯糯的笑声充斥在这片童话小世界。
陈雾忽然说:“我小时候想坐,好像是五块钱一次还是十块钱一次,但是要排队要等,就没坐成。”
晏为炽从木马上下来。
陈雾奇怪地喊:“阿炽,你去哪?”
“再买几张票,让你多坐几次。”晏为炽阔步走进人流。
陈雾:“……”他自语,“这也要帮我补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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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城市的许多人在倒计时点亮圣诞树时,一处小别墅二楼的卧室炙热如夏。
无形的潮水泛滥暴涨,褪去后留下了有形的水迹。
陈雾疲惫地趴在晏为炽腹部,脑袋枕着他长时间的爆发后紧绷不见松软的肌肉,头发丝湿湿的,脸上脖子上有层水光,搭在他胳膊上的指尖泛着淡粉。
晏为炽含着烟靠在床头,手掌抚在他又滑又热的背上,一下一下顺着他纤细的线条摸着。
“你不要摸我了。”陈雾没精打采。
晏为炽顿时就拿开手举起来,理亏到不敢反抗。
片刻后,晏为炽颇为小心地试探着重新把手放上去:“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水。”